“藏剑山庄姓叶,姓叶!叶孟符的叶!叶离秋的叶!”
“好好好,姓叶姓叶。”
木三千不知道郭叔犯了什么神经,只好先顺着他的意思。
“老爷,郭曾年愧对您在天之灵啊。”
藏剑山庄传至叶离秋已有三代,而现任庄主叶离秋年轻之时是举世公认的平庸之辈,广陵王借着将私生女叶轩嫁给叶离秋,意图控制在江南极具名望的藏剑山庄,事实上叶轩入主藏剑之后不负所望,其影响力日渐增长,而叶离秋现在更似乎空有庄主之名,已经失去了对山庄的掌控。
更让郭曾年失望的是,叶离秋近些年更是对山庄事务不闻不问,沉迷在后山观剑,一应事务尽数落于叶轩跟段先生两人之手。
段先生当年陪着叶轩嫁入藏剑山庄,郭曾年很早就觉得两人关系匪浅,现在竟然都到了不在遮掩的地步,怎么能让一个在山庄效力了一辈子的老人心寒啊。
郭叔悲叹了一声之后竟然呜呜哭了起来,眼见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哭的如此可怜,对藏剑山这些辛密之事完全不知情的木三千根本就是不明所以。
好在等其他人回来之后帮忙给郭叔架到了床上休息。
在山庄待的时间更久的人反倒是见怪不怪,郭叔有时就是如此,不知因为何事就会呜呜大哭,他们都习惯了。
翌日从山上内院下来一位教习,从早上到晌午就在找了把椅子在院内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看孔世襄等一众练剑,起初还好,谁知这人越看脸色越难看,到了最后嘴上还一个劲叹息,给这些练功弟子们膈应的厉害。
“我说你谁啊,坐这儿看着碍眼不看难受的,找抽是不是?”
武大愣子第一个憋忍不住,收起剑就过去质问。
其余弟子也纷纷停下。
“哎呀呀,我呢是山上内院弟子教习,他们都尊称我一声王教习”
这位
教习放下手里茶盏,瞥了一眼杵在自己跟前如同小山一般的武大愣子。
“内院教习?来这儿干什么?”
武大愣子天生就是莽撞的性子,根本就不懂迎合拍马这一套,觉得这人一副趾高气昂的可气样子,便也毫不客气。
“当朝皇帝不日就要在东海办武道大会,咱们藏剑山庄作为江南武林的执牛耳者,自然也在受邀之列,这传令使大人近日便要到此宣令,依着段先生的意思既然同为藏剑门人也不能厚此薄彼,你们外门弟子中有天资卓越者,亦可上山观礼,亦可同去东海。”
王教习说着话起身看着这满院的雏儿。
“可惜啊可惜,本教习坐这儿看了一个晌午,满院子的人都是平庸之辈,可惜了本教习一晌午的宝贵时光啊。”
王教习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把跟前的武大愣子放在眼里,视线越过他看着满院子的年轻人却也是仰头睥睨。
“你这人也太过大言不惭,内门弟子无非比我们早进山庄几天,怎么就比咱们多了几条胳膊几条腿?”
“就是就是,既然段先生都说了我们也去得大坪山顶,也去得东海,你凭什么说我们就都是平庸之辈了?”
一众年轻人皆是心气极高,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人看扁。
“不服气?”
王教习似乎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但见他抬起手高过肩头晃了两下,这时众人竟才看到王教习身后不远处居然站着一个颇为壮实的年轻人,他站于房檐低垂洒下的阴影里居然悄无声息,若不是这会儿主动走出来怕是没人注意到。
“介绍一下,这位魏大勇是今年夏天刚刚才进了内门的弟子,时年刚满十九岁,这修为境界嘛,马马虎虎站上了初识巅峰,在内门的一众弟子里资质尚可,你们不服可以跟这位师兄过过手,有能打过他的,明儿可以直接去大坪山的顶峰观礼,本教习说话算数,绝不食言。”
能让王教习如此自信,魏大勇必然是有些本事,不过对于刚刚进入藏剑山庄的一干外门弟子而言,这个能去观礼能去东海的条件未免有些严苛,虽然说是不能厚此薄彼给了机会,可这机会渺茫的如同晴天打雷白昼赏月一般。
“我来!”
孔世襄还在想这些内门之人简直是欺人太甚之时,武大愣子却已经按耐不住第一个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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