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该的。”后面那个嗤一声笑了:“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怎连点儿骨头都没有,我们这儿还没张嘴要呢,你就主动给了。”
三娘心说,该硬的时候,老娘比谁都硬,这会儿硬有个屁用,当头的那个翻了翻包袱,盯着三娘:“就这些?”
三娘是真不舍得,可这会儿她舍不得也不成,能保住命要紧,从怀里拿出个荷包递过去,那人接过,打开看见里头的金狮子,诧异的看向三娘,三娘道:“都给好汉爷了,再没了。”
后头那个上前一步,伏在前头那位耳朵边儿上道:“二哥今儿打的赌算弟弟输了,弟弟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个贼大胆儿的,瞧他这怂样儿也不像个当官的,银子都给了咱们,就放他去吧,杀了这小子传出去毁咱的名头。”
前头那个听了点点头,跟三娘道:“既如此,马留下,你们俩走吧。”
三娘也就存着侥幸这么干,哪想真放了他们,还不走等什么,跟守财两个,一溜烟跑的飞快,直跑出了山口老远,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口气,就觉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好悬这条命没搭上。
坐了半天才缓过来,侧头一瞧守财,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三娘敲了他的脑袋一下,没好气的道:“咱俩还能活着,就是老天开眼了知道不?”
守财却道:“老天爷是开眼了,可公子,您把银子都给了土匪,咱们以后可怎么办,莫非要饭?”
三娘笑了:“要饭怎么了,要饭也比丢命强,行了,快起来走吧,在这儿待着可不妥。”
说着话两人接着往前跑,一路都没敢歇着,走到天擦黑,瞧见个小县城,就是老婆子说的曲定县。
三娘估摸够远了,跟守财进了城,从怀里的荷包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来,先找钱庄兑了银子,又让守财去买了两匹马,寻个干净的客栈住下,草草吃了一口,倒下就睡了。
半夜就听外头人喊马嘶的吵嚷起来,守财一激灵就坐了起来,守财打的地铺,起来敞开条门缝往外一看,好家伙,整个客栈都给人马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院里头的火把照的如白昼一般,当前两匹马上,正是今儿白天在山道上截他们的土匪。
守财吓的魂儿都飞了,忙转身来推三娘,三娘这会儿正做梦呢,也怪了,三娘今儿梦见了文帝,却不是什么好梦,文帝一张脸黑的跟包公似的,瞪着自己咬牙切齿的道:“你个没良心的女人,你以为能逃出朕的手心吗,莫非忘了朕跟你说过的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是跑到天边儿,也是朕的人,等朕把你抓回来,朕一刀一刀的刮了你……”就这会儿守财把她摇醒了。
三娘一巴掌就拍了过来:“老娘先刮了你。”守财早知道姑娘这毛病,头一歪避开了,道:“公子,白天那两个土匪追来了。”
三娘一听汗都下来了,说起来也该着三娘倒霉,前头咱们可说过吕范,被文帝发落到太行山来剿匪,不是处就是这儿。
吕范带着人没走上一回合,就让人给射落马下,活捉了回去,关在山寨的大牢里,吕范觉着自己怎么就这么冤呢,冤的他死了都闭不上眼,好好的给个武三娘牵连成这样,要是那女人不这么折腾,他现如今还是好好的兵马司指挥使呢,官不大,可也过得去,如今倒好,成了土匪的阶下囚,这辈子算完了,就算土匪不杀了他,出去文帝也得杀了他,进退都是一个死,吕范的心都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