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傻子也来啦!”
众人正谈笑间,突然一个憨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扭头一看,见到如同铁塔的罗士信身后还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鲁智深:“嘿!吴侯,洒家也来啦!”
“欢迎二位大师!”
徐珪笑了笑,虽然这两个和尚平日里很少接触,但自己却对他们依旧亲切,一来这两人是自己召唤的,忠诚度有一定保障,二来根据自己对他们所了解的性格,都是忠义豪爽之人。
“来来,今日中午我会大摆筵席,款待各位!”徐珪看了看在场的二十余人,拱手大笑,转身对着周瑜:“公瑾啊,记得等会儿带些酒来。”
“知道。”周瑜笑着点头。
“呵呵。”
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笑声中似乎深藏不露,只是一声笑,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众人扭头看向门外,只见一个道人,瘦骨嶙峋,身穿素色道袍,袒着胸;足蹬木屐,一高一低;手持一个旧蒺藜杖,悬挂着一个老葫芦,看这打扮应该是个失魂落魄的道人,然而此人却又双眼炯炯,精光四射;面色红润,鹤发童颜。
众人正疑惑间,这人笑道:“贫道不请自来,吴侯莫怪!”
其余人一脸茫然地看向徐珪,徐珪则细细打量着来人,第一反应就在思考,我这段时间没召唤什么人吧?确定后便抛开这个思绪,拱手微笑:“这位道长,敝府有两人看守,为何那两人不及通报,却见你入内?”
“呵呵,吴侯呀,”这人笑了一声,将手中蒺藜杖插在地上,取下葫芦,走到徐珪跟前,没有回答:“听左元放说,你有绝世美酒,喝的他是连声叫好,不知贫道能否一饱口福呀?”“……”徐珪沉默,不停地打量着这个道士,心中突然有个念头: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神棍,而且他说到左慈,估计真的是哪个高人吧?
“喂!”鲁智深突然一声大叫,大摇大摆地来到这人跟前,浓密的不能再弄的眉毛拧在一起,显得更加凶恶,魁梧高大的身体与这人瘦弱的身体靠在一起,对比分外强烈。
“你这牛鼻子,吴侯问你如何进来的,你却直接讨酒?好生无耻!”徐珪本人没说什么,鲁智深却忿忿不平了。
“呵呵,无量天尊,”这个道人退后一步,一宣道号,笑道:“是个酒肉和尚。”
“嗯?你怎么看的出洒家是酒肉和尚的?”鲁智深立马收起冷脸,疑惑道。
“嘿嘿,老头,那傻子呢?”一旁憨憨的罗士信也跑上前来,低着头看向这个道人,眼睛都笑得挤在了一起。
“呵呵,大智若愚。”
“……傻子不懂。”罗士信听了这话,顿时皱眉沉思,百思不得其解,竟然将手指伸入口中吮吸起来,和孩童无异,而这一举动也引得众人大笑。
这个道人也笑道:“是个单纯的人呢!”
“这位道长,莫非你是于吉?”徐珪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开口,疑惑道。
“嗯?”于吉难得的露出了惊讶,然而也不过是片刻,就收起了表情,笑道:“正是贫道。”
“嘶,原来是于吉道长,在下荀彧,有失远迎,这厢有礼了。”荀彧听说这人是于吉,当即上前拱手,一脸尊敬。
“呵呵,颍川荀文若,贫道早有耳闻,你是个站在天子左边的人呀!”
“在下不解,请道长直言。”荀彧毕恭毕敬,是在想不到他居然对于吉这么尊敬,就连他的侄子荀攸也是一脸惊讶。
徐珪心里倒是对于吉的话懂了些,左边的人,不就是人旁边一个‘左’字嘛!再加上天子,不就是说他是王佐之才嘛!
“呵呵,荀文若不必了解,你只需看清前路便可,不然虽然前程似锦,却也难免一场空啊!”
“……”荀彧陷入沉思,显然在衡量于吉说的话的意思。
“呵,小冷夜也在呢!”于吉看到人群中的冷夜,语气中带着些惊讶。
“嗯。”冷夜话比较少,只是微笑示意,没有多说什么。
“来来,道长,这是美酒,请!”
说话间,周瑜已经派人将酒带来,于吉闻了一下,笑道:“左元放没有夸大,的确是好酒!”
“呵呵,请道长笑纳!”徐珪面带微笑,对于吉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说实话,虽然自己打心眼里是不信这些所谓的‘神仙’、‘得道高僧’之类的,但自从见了张角、左慈的法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种震撼,现在也由不得自己不信了,或许这些真的是古代的神秘科学,只不过早就失传了。
“哈哈,”于吉呷了一口,满意的笑了一声,充满精光的双眼盯着徐珪,手中蒺藜杖轻轻一挥:“吴侯呀,贫道此来有两事,一是为了贺喜,二是为了保你性命呀!”
“!”徐珪听到这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其余人也都面露不善,或震惊、或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