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太史慈心里激动不已:这是个千古难逢的机会,或许能够一战成名!
当夜星光暗淡,一片萧寂,只能隐约听到徐珪军营传来的恸哭声,偶尔传来夜鸦的哀鸣,愈显凄凉。
太史慈领着孙邵、笮融、薛礼三名偏将,人衔枚,马摘铃,缓慢逼近徐珪军营。
越靠近,恸哭声越明显,个个心中越来越激动,成就功名的时候到了,脚步也不由得快了起来。
距离军营只剩下五十步,太史慈手一招,示意军队停下,只见营外无一士兵巡防,心里愈发激动:天助我也!立马吩咐:“冲!”
士兵们领命,骤马急奔,突然军营两侧杀出无数人马,喊声震天,左边是索超、尉迟恭,右边是花荣,李逵,太史慈等人毫无防备,顿时大乱,正欲撤退,身后又闪出一大波人马,为首的正是许褚、甘宁。
太史慈见自己上当,四面被围,当即仰天长啸:“大丈夫当战死沙场,也不可畏敌退缩!将士们,冲啊!”
这些士兵倒也是硬气,被太史慈这一激,竟无一后退,往徐珪兵营突围。
徐珪将士见状纷纷迎战,两军杀在一起。
最为惨烈的就是太史慈后方的部队,被许褚、甘宁如同杀鸡般杀得惨嚎声通天,夜空中黑色的血液四处飞溅,宛如人间地狱。
太史慈则左冲右突,每一击必定斩杀一名士兵,不断靠行动鼓舞着士气。
乱军之中索超撞见太史慈,二话不说,斗在一起,二十余合后,索超抵敌不住,拨马败走。
太史慈也不追赶,在乱军中继续斩杀,突然李逵举着一双板斧上前,与之战在一起,“哇呀呀”地吼叫不断,看似凶猛,然而战无几合就被太史慈一戟刺伤手臂,板斧落地。
太史慈正要出戟刺杀李逵,被花荣一箭射中肩膀,应声落马,尉迟恭赶来,将他生擒活捉了。
孙邵、笮融、薛礼则死在乱军中,扬州军士大乱。
甘宁见状大喝一声:“你们主将已死,还不投降!”
太史慈带领的士兵左顾右盼,果然杀喊声渐止,连太史慈也不见了踪影,只得放下武器投降。
“跪下!”被押到徐珪营中,李逵怒不可遏,怪叫着就要挥斧砍去,以报受伤之恨。
“铁牛退下!”
徐珪昏迷,众将商议周瑜暂为主帅,后者喝令李逵。
“……”李逵看了看面有怒容的周瑜,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徐珪,气呼呼地退到一边。
周瑜看着昂首不服的太史慈,脸色缓和下来,笑道:“东莱太史子义果然勇猛!”
太史慈冷哼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太史慈要是吱声就不算好汉!”
“呵呵,将军误会了,你看主公。”说罢就指着徐珪。
太史慈看去,只见丰神俊朗的徐珪此时由于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胸口疼痛而眉头紧锁,看来受伤极重,当即冷哼一声:“你是何意?”
周瑜一脸严肃地看着太史慈:“这个如今昏迷不醒的,就是对你惺惺相惜,下令即便将士受伤也不可伤你性命的徐珪徐伯玉!”
当然,这番话是周瑜自己编的,徐珪从来没这样说过。
太史慈听了明显的一愣,语气也有所好转:“徐太守高看在下,我深感荣幸,只是我乃刘繇部将,我的使命就是杀了徐珪,保我扬州!”
说到这边,眼神决然。
旁边的武将怒气冲冲,对太史慈的话很是不满,尉迟恭上前给太史慈一个脑刮子:“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莫非真的想死!”
太史慈愠怒地扭头,瞪着尉迟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哎呀!好小子,还瞪我!”尉迟恭掳了掳袖子,扬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周瑜连忙摆摆手:“尉迟将军先退下。”
“哼!”
周瑜看着面色不悦的太史慈:“将军武艺高强,为何要侍奉刘繇这个无能的欺汉之辈呢?我家主公仁义贤明,立志复汉,将军身为汉人,又为何与我家主公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