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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誉王萧景桓率数百轻骑,奔入梁国帝都金陵城。
“父皇,大事不妙了!”
誉王穿着一身甲胄,除去了配剑,抢步直上奉天殿,砰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直磕的白玉地面砰砰作响!
梁国文武众臣,却是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无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整个奉天殿内,一片死寂!
梁帝揉着自己的额角,只要多看殿内夏江的人头,脑袋里便泛起一阵阵剧痛!
悬镜司首尊夏江,品阶可能不如内阁首辅荀白水等人来的高,却掌控了暗影之手悬镜司,只对梁帝一人负责,绝对也称得上是梁帝的左膀右臂。
现在夏江被枭首,梁帝等于是断折了一臂,如同能不头痛?
“父皇,儿臣几次部署战略,只是那蒙挚贪功冒进,主动出战,结果误中了凤舞军的埋伏,竟然不念父皇恩泽厚待,直接降了凤舞寇,蒙挚一降,合州、凤舞州两地十万大军军心浮动,儿臣纵然是有心杀敌,却也无力回天……”
顿了顿,誉王萧景桓继续道:“此战皆儿臣才干有限、统御不力之罪,恳请父皇去了儿臣七珠亲王之位,儿臣不配啊!”
说着说着,誉王萧景桓居然痛哭出声,他额头已经磕破皮了,在朝外淌血,混着眼泪,还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砰!
梁帝浑身毛孔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一把推翻了面前的御案,戟指骂道:“竖子不足以成大事,来人,把誉王拖出去斩了!”
梁帝雷霆震怒,咆哮着要杀了誉王萧景桓,奉天殿内的梁国重臣噤若寒蝉,只有一个东宫太子心里乐开了花:誉王平日跟他针锋相对,这一次统御无方,连失了凤舞州、合州,还牵累了悬镜司的夏江夏首尊,已经是在父皇面前失了分,东宫之位,稳如泰山!
他心里偷乐,当然不会表露在脸上。
文武百官当中,却有一人,从文臣首列当中走了出来,两边宽大衣袖一拂,躬低身子,朗声说道:“陛下,凤舞州之败,非战之罪,蒙挚此人早有了反心,这才与凤舞军一拍即合,若是杀了誉王,于事无补,反而断折我大梁日后股肱,大为不妥!”
奉天殿内众人目光移动,落在了此人身上,正是内阁首辅荀白水!
荀白水都站出来为誉王说话了,其下党羽心领神会,纷纷行动。
中书令宋浮也接着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誉王平日兢兢业业,素有功劳,此时不如功过相抵。”
其余庆国公、吏部尚书等人也是一齐站了出来为誉王说话:“陛下,若杀了誉王,内廷人人自危,还有谁敢奋力向前,为国出力,反而是叫凤舞朝拍手称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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