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吕义亲自赐下的大氅,陈兰的眼神,微微有些激动,他知道,吕义此举,是真的不打算杀他了。
但陈兰也不是笨蛋,知道吕义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做,赶忙抱拳道:“多谢主公赐衣,陈兰保证,从此以后,尽心为主公办事,主公叫我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1
吕义不置可否,淡然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现在,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事成之后,我算你大功一件,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做了1
“还请主公吩咐?”陈兰有些疑惑,却是不敢怠慢,急忙说道。
“很好,陈兰,你听好了1吕义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紧紧的盯住陈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道:“我想攻打庐江,只是听说那庐江城坚,所以,我想让你去做内应,不知道你可愿意?”
“什么?去做内应?”陈兰这是真的震惊了,内应,这可是个危险的活,一旦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一旦成功,也是大功一件。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挣扎的神se,抬眼看了看吕义,只见吕义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凌厉非常,如刀一般。
陈兰吓了一跳,继而醒悟,自己如今生死都cao控在吕义手中,又是看了眼身上的大氅,想到了城中的妻儿,心中一横,跪下道:“主公吩咐,陈兰敢不从命!只是不知要我何时启程?”
吕义没有说话,看向杨弘。
“今晚就可出发,你可伪装成趁乱逃跑,我们会安排营中失火,撤掉俘虏营的守卫1杨弘想了想,沉声道。
吕义心中也思考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漏洞,也是点了点,看着陈兰道:“陈兰,你先下去,具体的事情,我们会为你安排的1
“是,是,小人告退1陈兰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惴惴的朝着吕义拱手,就要躬身退出去。
“慢着1吕义突然又是出声叫住了陈兰,顿了一顿,道:“你妻儿还在营中,趁着有时间,你跟他们聚聚1
“多谢主公1
躬身的陈兰,身体微微一抖,满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吕义,才是快步离去,在士卒的带领下,去寻他的妻儿了。
目送陈兰走远,吕义又是恢复了一副懒散的样子,却是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觉得,陈兰此人若何?”
“主公,我看此人,似乎可以一用1张辽开口道。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羡的神se,随即黯然。
吕义也是语气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张辽在叹气什么,心中更是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会把并州军的家人,重新接回来。
这一天,也不会太远!
,朝着庐江进发。整整一万三千余名马步军兵,一路杀气腾腾,走出了寿chun城。
出发之前,吕义已经命袁涣起草,发出了一封征讨刘勋的檄文,这一次,吕义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打算。因为,这是他身为袁术女婿的第一战,他需要无数人的关注,他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汉的世家。、
并州军,是一支天下强军!
而就在并州军出发的同时,天柱山贼将陈兰,已经提前一夜,趁着军营失火的时候,带着数百名心腹手下,趁机逃出了军营。朝着庐江而去。的百姓震惊,许多人亲眼看到陈兰的家人满脸青紫,双目大张的恐怖景象。在联想到黄家的被灭门。
顿时,有关并州军残暴的流言,在城中飞速的传播。只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陈兰的家人被送出城后,这些看上去已经毒发身亡的尸体,竟然是纷纷的活了过来。的萧条不同,这里却是还有些富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盘剥。
这自然是因为刘勋坐镇在这里,吸取了袁术的教训,刘勋虽然依然会盘剥百姓,却还不足以把百姓逼的没有了活路。
所以,这里也是淮南唯一还算有些油水的地方,街面上,商贾不断,行人穿梭,酒楼之上,更是喧闹不休。并不是很远,吕义的征讨刘勋的檄文,早就是传了过来,无数士人都是震惊,继而面带愁容。
并州军,大名鼎鼎,是早在吕布时代就闯下的威名,很多人都是不太看好刘勋,预感到一场苦战就要到来。
城中的军卒,将校,此时也完全的放纵开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在明天死去,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趁着还活着,抓紧时间的快活。
“该死的并州军,哪里不好去,偏偏来了我们庐江1一处酒肆之中,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破口大骂,他的身旁,全部是庐江的将校,都是愁云满脸,郁郁不乐。
“庐江城中,守军不过八千人,听说那吕义,可是足有一万三千人,若是在加抓上一些壮丁,人数最少三万,这仗还怎么打?”
又是一个战将开口、满脸都是酒气。已经是喝的沉醉了,故此言语间也少了一丝顾忌。
旁边的众将,都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捂住了那人嘴巴,低声喝道:“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当心被刘将军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他们说的刘将军,名叫刘石,乃是刘勋亲族,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是极得刘勋信任,此时,刘石就是坐在不远处,也在喝酒。
他自然听到刚才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发作,一甩酒碗,大步流星,就是走了出去。却是没有追究。
不是刘石不想追究,而是如今大战在既,他不想节外生枝。心中却是暗暗的记住了那些人的样子,打算秋后算账。
然而,就在刘石走出酒肆的时候。迎面却是跑过来一匹骏马,马上的人,一身的风尘显然赶了许久的路,看到刘石,眼睛一亮,飞速的跑
过来,用一口中原口音道:“阁下可是刘晔刘将军?”
“大胆,什么刘晔,此乃我太守大人族弟,刘石刘将军1刘石的亲卫一看大怒,冲上去,就要打人。、
“且慢1
刘石却是拦住了亲卫,眼神有些疑惑的打量面前的人,见此人虽然风尘仆仆,穿着却是上好的布料,马匹也是神骏,身上还挂着腰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世家豪族中的下人。
而对于刘晔,刘石也是见过,知道刘晔乃是淮南名士,刘勋手下的幕僚,于是客气了许多,问道:“你要找的可是刘晔刘子扬?”
“什么羊啊狗的,我不知道,既然阁下不是,告辞了1听了刘石的话,疑是豪族下人的骑士脸se一变,匆匆的朝着刘石抱拳,一翻身,上了骏马,就是扬长而去。
但是就在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胸口处,一张书信却是掉在地上,那人也没有注意,只是飞速的离去。
刘石心中觉得奇怪,正要叫喊,却是心中一动,走过去捡起那封信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看,刘石却是神情大变,哎呀一声,拔腿就是朝着太守府跑去。
太守府中,刘勋正在与众多文臣武将议事,看的出来,刘勋的脸se极其不好,甚至是yin郁到了极点。
“诸位,那吕贼带着大军,正朝着我庐江进发,你们可有谁敢替我挡住并州军吗?”
一片死寂,在坐数十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很多武将,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唯恐被刘勋看到。
去抵挡并州军?他们除非是命长了,探子已经传来了具体情报,并州军中,可是有着三千重甲骑兵!
如此多数量的骑兵,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看到众人都是不说话,刘勋的脸se,更加的难看,扫了一圈儿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神se也变得郑重起来,与对其余的人,态度完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