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吊桥打开,露出后面血红着眼睛的八百陷阵士。惊天的杀气萦绕在军阵之中。
“是陷阵营1泰山军中,不知道有哪个用颤抖的声音惊呼了一声,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了极度的骇然。
尽管,面前的陷阵士只有八百人,但没有人敢小看他们。就是孙康吴敦,脸上也变了颜se,失去了往昔的笑颜。
作为曾经亲自跟吕布麾下的并州军交过手的泰山军头领,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这数百士卒的可怕之处。
“啊,快杀上去,不要让他们结阵1
吴敦最先失态。语气颤抖的呼唤道,面临恐怖的陷阵士,这个泰山军叛将,心中的从容不在,所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只是,太晚了。
一声霹雳般的咆哮,从对面炸响。高顺一脸冷傲之se,钢枪怒指苍穹,这一刻,天地都要为之se变。风云都要为之黯然。、
轰!
鱼贯而出的陷阵士步伐如一,随着高顺的呼喊,瞬间凝聚成一人般,眨眼间组成了陷阵士最强的攻击阵型。
风雷陷阵!
石墙之上,吕义赤膊的擂鼓,因为太过用力,修长的身体,满是鼓起的快要爆掉的肌肉。
就在陷阵士结阵的同时,他使出全身力气,照着战鼓砸了出去。;
咚的一声巨响。那用生牛皮蒙成的战鼓猛烈一颤,整个的凹陷了下去,巨大的声浪,震得附近的士卒眼花耳鸣,几乎立脚不祝
“杀!杀!杀1
吕义的战鼓,就是陷阵营的进攻的号角。厮杀一ri夜,陷阵士虽已经筋疲力尽,但猛虎,终究是猛虎。
只是一个冲锋,外面的泰山军就被杀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仿佛纸糊的一般。
“不好,全军撤退,回老营去,回老营去1孙康脸se微白,眼睁睁的看着区区八百人,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军阵的横冲直撞,却丝毫提不起一丝敢于抵抗的勇气。
吴敦更是肠子都要悔青。他原本以为,吕布一死,并州军也就算彻底完了。谁知道这最后一支残军之中,竟然还隐藏着陷阵营这样的军中悍卒。
早知如此,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跟吕义作对。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轰隆隆1
就在陷阵营扰乱泰山军阵的一瞬间。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从坞堡之内传了出来。百余名并州狼骑。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啸声,挥舞着手中大铁戟,排成一条直线,肆无忌惮的冲入了敌军之中。
躲过陷阵营的冲击,正试图的重新聚拢的泰山军又是一场大乱。望着骑着高头战马,杀气腾腾横冲直撞的狼骑兵,没有人敢于试图阻拦,纷纷朝着四面躲避。
躲闪不及的士卒,不是死于骑兵的铁戟之下,就是被狂奔的战马硬生生的撞飞,惨叫着跌在地上,还不容他们再度爬起,身体已经被战马的铁蹄踩的稀烂。
张辽亲自带头,策马冲杀在最前线。高举的战刀,闪烁着白森森的锋芒。浑身凛冽的杀气,比之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只是一个简单的劈砍,泰山军中,就是爆出无数的血浪。他整个人,就仿佛一柄最锋利的尖刀,直接插入敌军的心脏之中。
拦路的羸兵,早已经被陷阵士杀的七零八碎。一刀劈死面前的攻上来的敌将,张辽战刀一指不远处的吴敦,大喝道:“主公有令,破敌阵,杀吴敦1
“破敌阵,杀吴敦1
百余狼骑同声大呼,再度紧握着手中的滴血的铁戟,虽然对面有着数千人的泰山军jing锐,他们却是看也不看,狂吼一声,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可恨,拦住他们,杀了他们1眼见到撤兵已经无望。吴敦怒发如狂。纵马挺枪,亲自带着百余个军中好手,誓要把张辽围杀。
但张辽只是冷冷一笑,只是一个呼哨,并州狼骑绕出一个大大曲线。快速的避开了吴敦的锋芒,杀入了泰山军侧翼,搅动起腥风血雨。
吴敦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群骑兵挫骨扬灰。但双腿在能跑,又如何能够跑的过骑兵,只能看着绝尘而去的骑兵,跳脚大骂。
从吕义下令展开反击,到并州狼骑杀入敌阵肆虐,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战场的形式,瞬间逆转。
石墙之上,臧霸孙观看到热血沸腾,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跪下道:“主公,让我们出战1
“是啊,主公,我们也要杀敌1留守坞堡的士卒,纷纷大呼。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泰山的降卒。他们战场袍泽的刺激,不顾虚弱的身体,执意要出战。
“你们不累吗?”吕义冷冷的看着这群部下。
“不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