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朱铉得知消息,即刻率领千余人匆忙赶来,刘晔、辛毗率领大部而后尾随。
管亥见了朱铉,尚自抱怨牵招犹豫,恐徐和、吴霸期间反复。
朱铉微笑,止住管亥抱怨,道:“牵招处事不差,此事关乎全军安危,岂能造次。我既亲来了,必要去拜会徐吴二位大哥,你可与我同去。”
待管亥引着朱铉见到徐和、吴霸,多年未见却未觉的过于生分。
“想不到名闻中原的‘镇南将军’朱铉,果然是咱们老弟。”吴霸大笑道。
徐和从旁揶揄道:“当初怎么说与你来着,就是不信。”
朱铉忙摆手言道:“天下重名重姓者众多,更何况我一个黄巾匪如何做得朝廷的将军?说破天也不会有人信的。”
吴霸兴奋,直扯着朱铉要去喝酒叙旧,徐和也邀请管亥。
众人围坐一起,畅谈黄巾失败后的遭遇,几多感慨,几多唏嘘。朱铉趁机邀请徐和、吴霸共赴江南。
徐和还有些犹豫。管亥见状,不满道:“徐大哥这土匪做得自在,连太平道都置之脑后了不成?”
吴霸也劝徐和:“落草为寇终不是出路,跟着朱铉老弟创一番事业才是正途。俺去意已决,老哥还踌躇什么?”
朱铉也道:“江南富庶、地广人稀,我等已在那里打下一片基业。来日,必可发扬光大天师遗训。”
天师指的是张角。朱铉等人都是太平信徒,搬出张角这尊神祗,由不得徐和不答应。
也许是真心想实现太平道,抑或贪图江南安逸,徐和也爽快的答应下来。
几人又计议如何夺取阳关亭,一直到深夜方散去。
第二日,朱铉亲自带领两百护卫,随着徐和、吴霸去往阳关亭。牵招等人埋伏在外围,一旦亭内烟起,便杀出来驱散四周山匪。
只见徐和、吴霸在前,朱铉、祝公道等都扮作他二人的卫士,一群也算浩浩荡荡,来到阳关亭前。
“是徐和、吴霸两位兄弟吗?”
徐和、吴霸循着声音望去,对面乃是郭祖。
忙回复道:“正是!我二人带兄弟们来相助郭大哥。”
“好!你二人进来,其他弟兄亭外歇息。”、
徐和、吴霸转过头,似是询问朱铉。
朱铉大声喊道:“两位头领岂能独自进去,我等弟兄总要有人陪伴。”
“哎唷???郭大哥莫见笑,这帮小子没规矩惯了。”吴霸机灵,赶忙解说道。
郭祖心中不悦,悍然喝道:“既是你的弟兄不放心,带几位进来就是。”
听闻郭祖如此说,朱铉与祝公道便带着五名武艺高强之辈,拥着徐和、吴霸进入阳关亭。
待到进入阳关,见了郭祖寒暄一番,双方分主客席次做好。
郭祖令人摆宴,与徐和、吴霸畅饮。
酒过三巡,宴席之上渐渐开始觥筹交错。
朱铉暗自使个眼色,旁有一人突然抬起手指向郭祖。
此人乃是朱铉的亲卫头目,得张逸点拨箭术超群。又另辟蹊径,练习袖箭。来之前,已将箭头涂上剧毒,见血封喉。
郭祖正饮酒,距离这么近,如何躲得过?应声而倒,未来得及哼一声便横尸堂上。
朱铉等人有备而来,趁乱砍杀,又放开阳关城门,放关外两百余人入内。
不用多久,整个阳关亭被朱铉占据。
将郭祖尸身挂在关门之上,令人敲着锣鼓大声喊道:“郭祖已死,剿灭泰山众贼。”
阳关四周的山贼一时间慌了,忙查探虚假。
关门楼台之上,郭祖的容貌看得清清楚。
有激愤的,有害怕的,还有冷笑的。
突然,漫山遍野传来杀声,是牵招带人冲出。
山贼里有心为郭祖报仇的,也不得不先行逃窜。其他人更是早已没了踪迹,整个阳关古道,都是朱铉的兵马。
朱铉立于阳关之上,叹道:“雄关漫道,我等可算逃离生天喽!异日必要再来,拜谢泰山山神,赐我等生路。”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远处的喧哗之声,有哭有笑,搞得朱铉等人莫名不已。未有几时,阎行兴高采烈跑来禀报,“主公,张逸回来了。”
“什么?快让他来。”
“主公,你猜还有谁?”阎行故意卖关子,面脸带笑。
朱铉略微思索,有些许彷徨的问道:“难道,朱贲也回来了?”
“正是!哈???”
朱铉听了,心中着实兴奋莫名,下了阳关飞奔而去。
张逸带人突出重围,自己也受了伤,但仍不忘收拢败散的兵士。
可巧有人发现重伤昏迷的朱贲,也被一起抬了回来。
“嗯???活着就好。有伤可以慢慢治,能回来就好。”
张逸等人却都是拜伏于地,泣不成声。
“快起来。仇要报,但不是现在。臧霸、田楷,这笔账咱先给他们记下,早晚要还的。”
张逸却说道:“主公,我等失职,未保护好主将,令赵融将军阵亡,田豫将军被俘。万死难以赎罪,请主公治罪。”
朱铉心中更是不忍,忙扯住张逸,说道:“若说有罪,我乃是第一罪人。”
“主公???”躺在地上的朱贲低沉吼道:“我等为主公出生入死,虽死无憾!”
朱铉点点头,令人将张逸、朱贲等人送下去。
刘晔上前提醒道:“主公,可用孙康换回田豫。”
“嗯,让人送回孙康、吴敦。转告臧霸,释放我军全部俘虏,安葬赵融将军等人尸骨。异日,我必还会亲提大军,来徐州祭奠他们。”
“这??主公,您这话若激怒臧霸???”刘晔踌躇道。
朱铉却打断他道:“我与臧霸的恩怨,早晚要了结。这番话若是对旁人,还不屑说呢。臧霸非凡夫,正该如此坦荡相告。”
“这样也好。那我让祝公道跑一趟,必能成功。”
“嗯。”朱铉点点头,又嘱咐道:“让他自己小心。”
刘晔微微一笑,道:“这倒无妨。祝公道武艺高强,应无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