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已经占据鲜卑王庭,轲比能得知消息定然会放弃攻打匈奴,提大军杀奔而来~”张宝转头对贾诩道,“我等却仅仅只有一万余人,若是正面拼杀恐怕不仅讨不得便宜,还有覆灭之危啊!”
贾诩微笑道:“鲜卑轲比能虽称为檀石魁第二,统一了鲜卑,却终究不过是未开化之蛮人罢了,有何惧之!”
张宝轻轻颔,目光掠过众人一眼,再次落在贾诩身上,欣然道:“文和可是已经有了破敌良策?”
贾诩眸子中掠过一道阴险之色,阴声道:“眼下已进入深秋之际,正是天干物燥之时,山林野草极易起火燃烧,若施以火攻之策,必然会被轲比能识破,我军若反其道而行之,施以水淹之计,则轲比能必然不察而中计就戳!”
“水淹之计?”张宝神色一动,掠了一眼地图,沉声道,“卡查尔河?”
“不错!”贾诩点点头,凝声道,“诩心中隐隐觉得鲜卑军中除了轲比能之外,尚有其他通晓兵法之人,寻常之计恐不能使其上当。”
陈桥出列抱拳,沉声问道:“主公,先生,若以水淹之计破敌,势必需要挑选有利地形,又该如何引诱鲜卑铁骑入伏呢?”
“此事倒也不难。”贾诩与张宝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眸子中看到了喜色,贾诩耐着性子接着说道,“塞外草原多是平原,然恰恰鲜卑大军来援附近有峡谷,峡谷外有一处洼地,地势较卡查尔河要低,而且距离卡查尔河也近,只需挖开一处缺口,便可以引河水淹灭洼地!至于引诱鲜卑入伏,我军可连败十阵,将鲜卑诱往峡谷。”
“连败十阵诱敌?”陈桥脸上疑惑之色更甚,粗而浓的眉毛更是拧聚成了倒八字,“轲比能能统一鲜卑,自然不是平常之人,况且其在草原上十数年来东征西讨,可谓沙场宿将了!我军若诈败一次两次,轲比能也许不会起疑,可诈败十次,则轲比能肯定起疑。”
贾诩淡然一笑道,“陈桥将军有所不知,连败十阵诱敌,正是为了要让轲比能心中起疑,轲比能如若不起疑心,鲜卑倒是难以中计入伏,可轲比能如果起了疑心,却十之**要中计了。”
张宝略一沉吟,脸上浮现出了然之色,陈桥包括帐中诸将领却是听得满头雾水,陈桥不解道:“就是为了要让轲比能起疑心?这却是何道理?”
贾诩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道:“陈桥将军,诩问你,如果换了你是轲比能,遇见我军连败十阵,又做何感想?”
陈桥不假思索地答道:“此必然是诱敌之计,前方恐有埋伏!”
“甚好!”贾诩欣然点头,手指地图向陈桥道,“陈桥将军请看,这草原上有几处地形适合埋设伏兵呢?”
陈桥略一观察,答道:“只有谷口这一处,其余地方皆是一望无痕的草原,难以埋伏兵马。”
“不错!”贾诩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将军便是轲比能,洞悉了我军意图之何,会如何应对呢?”
陈桥略一沉吟,犹豫道:“将计就计火烧峡谷,将伏兵烧为灰烬!”
“这便是了。”贾诩阴阴一笑道,“轲比能若要火烧峡谷,这火势一旦烧起来可十分难以控制,最后难免把鲜卑铁骑也困入其中,为了免于火厄,轲比能只能将军队带到谷口的低洼地,并先行清除洼地上的野草。”
贾诩三言两语一番解说,便将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勾勒得淋漓尽致,陈桥听了悚然一惊,失声道:“原来如此!此计环环相扣、步步关联,可谓精妙,且计中有计,防不胜防,莫说轲比能之蛮徒,纵使是中原各路诸侯,恐怕也难逃此劫了。”
张宝眼含笑意的与贾诩对视一眼,而后掠过众将领沉声道:“打仗,不仅需要勇猛,更是要懂得动脑子~往往一条妙计,抵得上千军万马~”(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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