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董卓大帐。
董卓满脸忧虑地向李儒道:“吾儿奉先虽然骁勇无双,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联军中亦不乏武艺高强之人,如若关东联军一哄而上则难免吃亏,不知文优有何退敌良策?”
李儒拈了拈颔下须,沉吟道:“岳父大人不必忧虑,儒已有退敌之策。”
“哦?”董卓欣然道,“愿闻其详。”
李儒沉声道:“岳父大人可令奉先、文远两位将军各领一支军马连夜出关,于关东军大营左、右两侧扎下营寨,再于营中堆砌土山,土山之上修筑高橹,以善射之士守于高橹之上,日夜不停地向关东联军营中放箭,吾料关东军必然阵脚大乱,势必被迫后撤下寨,如此则虎牢关安如泰山矣。”
董卓沉吟片刻,忍不住击节道:“妙,此议甚妙,就依文优所言,速去安排。”
李儒抱拳作揖道:“儒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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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虑,公孙度中军大帐。
帐内气氛极度的压抑,辽东太守公孙度眸子里流露出骇人的杀机,脸上的神色更是青一阵、白一阵,极度扭曲而狰狞,公孙康为其长子,更是其着重培养的接班人,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被贼将斩杀于阵前,心中震怒可想而知。
“主公,下官早就劝过主公,少将军乃是千金之躯,岂可只修武艺而不休德政?”长史李敏起身说道,“下官以为少将军葬送了性命,固然可悲。然贼军势大,却急于求战,而我军兵少,却利在缓战。一旦中原战事了,各郡刺史、太守必不容贼军,定然调兵遣将讨伐贼军,故而下官建议主公不如闭境绝塞,深沟高垒,以待时清。”
李敏计策算得上是相当中肯,对公孙度也是忠心耿耿,以绝境之计对付黄巾军,确实是抓住了黄巾军急于攻取幽州的弱点,只可惜公孙度并非雄主,更是在丧子之痛中,怎么可能听从李敏如此言论?
“够了!”公孙度勃然大怒,厉声道,“来人!”
两名亲兵按剑昂然直入,厉声道:“在!”
公孙度眸子里杀机流露,伸手一指李敏厉声道:“把这个无君无父之徒拖下去砍了!”
“遵命!”
两名亲兵大喝一声,如狼似虎抢上前架起李敏便走,李敏脸色大变,凄厉地高呼道:“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哪~~主公若不听下官之言,辽东必遭灭顶之灾!主公~主公~不可举兵报复啊~”
“呛~”
直到李敏凄厉的高呼逐渐远去、再不可闻,公孙度杀机凛冽的眸子掠过众将脸庞,锵然抽出佩剑,转身狠狠下劈,一声闷响,顷刻间将厅中桌案劈成了两片。帐中将领浑身发动,公孙度凄厉的狼嗥:“不报此弑子之仇,公孙度誓不为人!来人,传令击鼓,本将军要同黄巾逆贼决一死战!”
“报~~”
正当公孙度下令击鼓传令的时候,厅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众人还来不及喘口气,一颗心便再次提了起来,心忖这次不知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公孙度暴戾的目光及众人抬头张望时,厅外人影一闪闯入一名汉子。
只见这名汉子风尘仆仆、满脸疲惫,披挂身上的铁甲已经破碎不堪,身上的战袍还带着污黑的血迹,眸子里更是布满了血丝,刚刚闯进大厅便仆地萎顿于地,喘息道:“报~汶县急报~”
“汶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