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村,坝上密林中。???
徐刚抬头看看天色,幽暗的夜色已经褪去,朝阳已经东升,然而黄巾贼军却仍是毫无踪影,原本信心满满的徐刚内心开始摇动起来。自从两个
时辰前探马回报,黄巾贼军的两千骑兵突然折道杀奔汶县之后,汶县便再无消息传来,徐刚初时还没甚在意,汶县城池坚固,而且还有四千精
兵把守,更有田绍大人亲自坐镇,贼军铁骑纵是再厉害,再狡诈多智也不过是两千不善于攻城的骑兵罢了,难道还真敢去攻打汶县?
然此时眼看天色已明却不见消息回报,不由有些担忧起来。徐刚正担忧之际,林外终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徐刚急忙率领十数员小校从密林里迎了出来,只见初升的朝阳下,一骑快马正从东方天际飞奔而来,马背上的骑士浑身浴
血、神情狼狈,看样子似乎是经过一番极其惨烈的厮杀,见此情景,徐刚不由心头一惊,本能地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将军~~徐刚将军~~”
远远望见徐刚,那骑士忽然高声大喊起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慌乱,堪堪冲到徐刚面前,马背上的骑士已然体力不支,从马背上颓然摔
落下来,幸好徐刚眼疾手快,急忙抢前一步将之扶起,定睛一看却是田绍的亲兵队长田二。
“田二!?”徐刚失声道,“你为何如此模样?生了什么事?”
田二居悲声低语道:“汶县丢了,粮草没了,大人他~~他战死了。”
“什么?”徐刚大吃一惊,一把抓住田二,厉声道,“汶县丢了,大人战死了,粮草被烧了!?”
“嗯。”
田二嗯了一声,再次低声抽泣起来。
“这怎么可能!?”徐刚难以置信地厉声道,“汶县是怎么丢的?大人又是如何战死的?”
田二悲声道:“徐刚将军有所不知,贼军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偷袭营村的粮草,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汶县,以及汶县城中的粮草和大人!呜呜~
呜呜~我们全上当了!”
“全都上当了?”徐刚失魂落魄地自语道,“贼军事先放出了风声,故意露出破绽,让我等以为其目标是营村,如此说来佯攻营村粮草是虚,
奇袭汶县才是实?贼人好手段啊,竟然使出如此毒计!”
“不对!”徐刚猛地踏前一步,拎住田二的衣襟将其提了起来,满目狰狞的厉声道,“可是汶县究竟是怎么丢的?汶县有坚固的城池,更有京
兵把守,贼军铁骑纵然凶猛却只善野战而不善攻坚,况且其只有区区两千骑,如何能在一夜之间攻下陇县?”
田二哀叹道:“将军哪里知道,贼军早已经在汶县城外的桃花村埋伏了百余名精兵,昨天夜里这百余精兵乔妆盗匪,由潜伏城内的奸细接应一
举袭占了南门!一开始,大人以为只是普通的盗匪,便只派了五百军队前往镇压,然却不想这群盗匪不仅装备精良,更是武艺高强,进退有度
,结果我军被杀得大败。等大人回过神来,率军全力猛攻时,贼军又在城里放起火来,大火挡住了我军的进攻,等好不容易救灭了大火,贼军
的两千铁骑也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