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常侍密室。
张让脸色阴沉的看着众人,阴恻恻的说道“诸公,爷们今日得到战报,皇甫嵩这老匹夫果然厉害,张宝那厮竟然在壶关被压制的动也不敢动,依业门槛,张宝快完了!”
“让公!”
郭胜出声道:“恕咱家无礼,那黄巾逆贼人人得而诛之,如今被皇甫嵩灭掉了,岂不是更好?为何让公满脸担忧之色?”
“放屁!”
密室里顿时响起张让尖锐的怒吼声,众十常侍一阵愕然,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气急败坏的张让。
“你懂个屁,黄巾一灭,咱爷们的死期就到了!”
“这~”
郭胜似被吓破了胆,结结巴巴的道:“让公,这这~”
张让阴冷的眸子注视着郭胜,阴恻恻的说道:“黄巾一灭,皇甫嵩等人必然圣卷有佳,而这老匹夫乃是何屠夫之人。到时候何屠夫内有皇甫嵩等人,外有兵权,登高一挥,别说是咱爷们了,恐怕就是陛下也要退避三舍!”
蹇硕道:“依让公之见?”
张让眸子闪过一道精光,阴森的说道:“绝对不能让皇甫嵩老贼拿到灭黄巾之功劳!否则爷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怕有些不妥吧!”
赵忠皱眉道:“若是蓄意破坏镇压贼寇,恐怕圣上见责啊!”
张让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诸公莫非忘了陛下命咱爷们彻查废立之事吗?正好借此机会,将咱们的人安插到军队中,至于皇甫嵩,嘿嘿~先撤了他的兵权再说!”
程旷道:“恐何屠夫与袁逢那帮老贼不同意啊!”
“哼~”
张让不屑道:“恐怕袁逢那帮老匹夫已经自身难保了,他们安敢阻拦?至于何屠夫~没了袁逢那帮人,他不过就是个草包,等咱爷们掌控了兵权,他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让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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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寝宫。
汉灵帝神情恍惚,似睡未睡,神情疲惫倦卧锦榻之上,张让卑躬屈膝立于榻前,脸上充满了谄媚之色!手持一封书信,正朗声吟颂。
“臣自拜卫将军,封济阳侯,诚惶诚恐,谨慎治军,不敢或曰懈怠,与贼大小百余战,虽无大功亦略有小胜,不料朱儁、皇甫嵩名为汉将,实为汉贼,竟与贼寇互通消息,以致微臣大败,所部兵卒损失大半。”
“臣虽与大将军何进为兄弟,然大将军何进,久有篡汉之心,臣不得不上奏陛下,袁氏四世三公,食君禄而不思君恩,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袁术,皆为何进爪牙。袁术两败贼兵之手,据臣查,贼兵皆为数百人,而袁术所部皆为数千人,若袁术不于贼私通,焉能战败?今大将军何进领兵在外,排斥异己、安插亲信,言路闭塞、难达圣听,幽州、冀州,乃至天下,士人百姓只知大将军之名,而不闻天子之威,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矣~~”
“够了!”汉灵帝忍无可忍,喝住张让,问道,“何苗所言是否有据可查,抑或仅是一面之辞?”
张让谨慎地说道:“陛下,虎贲中郎将袁术败于贼兵之手本就蹊跷,卫将军何苗与大将军为为同胞,其所言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唯信中尝提及一事,老奴亦深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