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黄巾兵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的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的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的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的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没人知道老兵的名字,因为你起比较大,故而所有人都叫他老牛!跟年轻黄巾兵一样,老牛也是一名普通的重甲步兵。
“蹭蹭蹭~~”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小校匆匆奔上城楼,厉声喝道:“主公有令,所有弟兄即刻撤离!”
“嗯!?”
守在城楼上的黄巾军纷纷惊疑地回过头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撤离?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就要撤离?
“都他娘的耳聋了,撤!”
小校大喝一声,黄巾兵终于回过神来,在各自的队率、伍长的带领下撤离。
。。。。。。。壶关以东十里。
方悦神色阴沉,负手肃立山崖之上,从壶关通往邺城的官道从方悦脚下的山谷里蜿蜒而过,官道两侧,郁郁葱葱的树木已然开始凋落,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气息。杂乱的脚步声自方悦身后响起,却是副将带着几名亲兵,气喘吁吁地顺着临时伐出的陡峭山路攀上了山崖。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副将以衣袖拭了拭额头的汗水,答道:“都~都准备妥了。”
“嗯!”
方悦凝重地点了点头,抬眼望去,目光所及尽是一捆捆的干柴、干草。时间已经进入深秋,整个北方的天气干燥无比,枯枝败草满山皆是,方悦奉张宝之命率一千精兵自昨曰赶到壶关,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准备足够的引火之物。
方悦转过头来看着副将,沉声道:“明泽,这里就交给你了。”
副将冲方悦拱了拱手,低声道:“请将军放心,小人绝不辱命。”
方悦点点头。
。。。。。。。
壶关前。
铺天盖地的石弹倾泄终于结束,壶关的关墙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关墙上的敌楼更是整个被砸得崩塌、一片狼藉~~“吼~”
“吼~”
“吼~”
整齐嘹亮的号子声中,三具高耸的攻城塔缓缓逼近壶关雄伟的关墙,攻城塔后面,挤满了严阵以待的官军将士,黑压压一片,就像无穷无尽的蚂蚁。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关墙上至今尚无动静,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一杆血色大旗,仍在猎猎招展。
“膨~膨~膨~~”
三声巨响,攻城塔上的吊桥倾覆下来,轰然搭上了关墙,躲在塔里的官军精兵呼啸着抢上了城头。
郭典打马走到刘勇面前,凝声道:“刘将军,情形不对,黄巾逆贼在玩什么鬼把戏?”
刘勇冷冷一笑,目露不屑之色,淡然道:“逆贼还能有玩什么把戏,十有**是畏战逃跑了,哼!区区如此毛贼,真不知道袁公路有多无能,竟然三番两次的被贼兵击溃!”
“呃~”
郭典呃了一声,没有接袁术的话茬,只是皱眉说道,“将军,以昨夜黄巾贼兵展现出的战力,似乎不该如此。”
郭典话音方落,一名小校急奔而来,仆地跪倒在刘勇跟前,大声道:“报~将军,贼兵已经弃关而去,正往邺城方向败退。”
“哈哈~”
刘勇目露得意之色,向郭典道:“郭将军,如何?本将猜的没错吧。想来本将军出马,贼兵因此望风而逃了吧!”
转过头来,刘勇冷然下令道:“传我军令,全军轻装疾进,以最快的度通过壶关,乘胜追击、势要剿灭这伙逆贼!”
“将军~”
郭典目露焦急之色道:“刘将军,轻装追击似有不妥~~皇甫公命我等为大军先锋~”
“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