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营,中军大帐。
右车骑将军朱隽正与并州刺史张懿以及一干部下商讨如何攻下壶关,忽有小校疾步入内禀报:“启禀两位将军,夜值的兄弟拿住了一名自贼军方向而来疑似奸细之人,对方称有重大军情报与将军。”
“哦?”
朱隽忽的站起身来,兴奋的说道:“委和,莫非计策已经奏效?”
张懿亦是脸色一喜,拱手道:“此定是贼军中有人受了引诱,前来约定将军。末将在此恭喜将军拿下壶关,为我军打通运粮要道,真是可喜可贺,此一战后,将军定能荣获极位!”
“哈哈!”
朱隽笑着冲张懿摆手道:“此一战委和亦是居功甚伟,某定当上奏天子,你这并州刺史的位置该挪一挪了。”
“某谢过将军。”
张懿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随后一声大喝:“将贼兵带上来。”
“诺。”
小校盎然领命。须臾间一名浑身绑着绳索的壮汉被多名士卒推押进来。朱隽凝神视之,只见此人身材壮硕,手臂粗壮有力,双腿笔直挺拔,肌肉隆起,浑身凶猛的气势,如同面对一只野兽一般。
“跪下!”
押解的士卒猛然大喝一声,用力踹向周仓的膝盖弯曲之处,“碰~”由于膝盖受力,周仓硕大的身躯砰然跪地,一双铜铃般的双眸对小校怒目而视。嘴里呜呜作响。
朱隽眯眼看着跪在那里的周仓,忽然厉声道:“堂下所跪何人?”
周仓冲着朱隽脑袋乱摇,嘴里呜呜作响。朱隽摆手示意小校将其嘴里的裹布抽出来。
“咳咳,呸呸~”
周使劲的咳嗽几声,将嘴里的污物吐出来。抬头望向高居主位的朱隽,面带气愤道:“某家与兄弟们诚意来向将军来降,却没想到受到这种待遇,某真是心寒。”
“哦?”
朱隽似笑非笑的看着周仓说道:“周仓,字元福。加入黄巾军久矣,甚为贼首张宝所看重,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理由来投降?”双眸忽的涌现冰冷的寒光死死的盯着周仓的面容,厉声道:“真以为本将会蠢到相信你吗?来人,给我将这贼子立刻斩了!!”
“呛啷~”
一声响,一旁的成廉面色狰狞的早已握紧手中的钢刀。钢刀散发着耀耀寒光,冰冷的杀意令人胆寒。
“将军!”
跪在那里的周仓忽然面色露出惊恐,不复先前的武人气节,大声喊道:“某将与城内的兄弟们真心来降,为何将军不肯相信在下?”
朱隽冷着脸,微微冲成廉使了一个眼色,冷声道:“你说你们真心来降,为何不见郭大的人头?”
周仓以头触地,大声道:“将军,郭大人头那还不是取之轻而易举,只是取了郭大人头,城内守军仍在,不一定能夺得了壶关。在下可助将军夺取壶关!”
“哦?”
朱隽闻言脸色缓和稍许,语气也不再那么冰冷,说道:“你说说如何助我夺取壶关?”
“某~”
正待回答的周仓,心头一震,猛然想起郭大在临别时的话语:“一定要时刻谨记你是受了不公,最重要的是你是贪图赏赐才去投降。”
“某家想知道,将军的赏赐是否属实?”
周仓不答朱隽的问题,反而向朱隽反问道。朱隽面色轻微一愣,继而减轻心中猜疑,旁边的张懿大声对周仓呵斥道:“将军乃是大汉朝廷顶梁柱,说话焉能不算数?只要你能助我军夺取壶关,一应赏赐尽皆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