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用途。”孙哲、孙灿、郭嘉三人几乎在用一时间说了出来。
刘华知道,但他没说。一开始他的神情就有些不对,没有加入众人的讨论,而是在一旁静静的思考着什么。
其实,他思考的问题非常简单,就是说与不说。
他知道幕后黑手是张让,也知道婴儿的用途。同时,他也明白,只要找到证据,张让非死不可。
即便刘宏在怎么喜欢他,也保不了他。因为,张让的罪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如果传出去,恐怕天下所有人都恨不得将张让碎尸万断。
如果不杀,那就天怒难犯,百姓怒火难平,大汉将再度混乱。因此,只要有证据指控张让,那么张让就非死不可。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他一心要建立一个新的中华,一个屹立在世界之颠的中华。而不是维持大汉的现状,让大汉百姓继续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三朝腐败,注定了大汉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而在汉末的动乱的根源就是“董卓乱国”若是“十常侍”的首领在这个时候被杀的话,那么大汉将会发生什么样的连锁反应,那是不可预料的。
在历史上,何进就是因为抵不过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才会请董卓入朝。如果张让就这么完了,董卓还会不会入朝?要是董卓不入朝,也许大汉就不会有十八诸侯战虎牢了。
因此,刘华陷入了矛盾之中,一边想主持正道,一边又不想改变这段历史。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身旁的人都不是凡人,如果他们真的用心去查的话,张让没有理由是他们的对手。还不如痛快的说出来,历史即便改变了,也没有什么后悔的,至少,顺其自然吧!
想道这里,就释然了,历史纵然改了又怎么样,难道我怕了,灿儿的潜力、才能都不亚于曹操,更何况,我还有整个三国智者都无法比拟的能力,还怕他们不成。
于是,就道:“你们是否听过‘阳道复生’这个歹毒的法术?”
“没有!”孙哲、孙灿、郭嘉三人异口同声,表示自己没有听过。
刘华道:“‘阳道复生’这个法术非常的奇怪,就是能让受过宫刑的人,恢复男儿之身。”
“师傅,不会说笑吧,被切割掉的东西还会长出来?哈哈”孙灿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冰嘉也在一旁轻笑,但没孙灿那么夸张。
“别笑了,听刘先生说完。”孙哲向来不苟言笑,马上就制止了孙灿的无礼举动。
刘华毫无笑意,说道:“确实不能,也没有任何依据。”
“那为什么还有这种传言?”三人都被刘华的话说迷糊了。
刘华反问道:“如果我在闹市上说地下有一金,你们会不会信?”
三人都摇了摇头,要是有一金的话,只有傻子才会说出来。
刘华在问:“但是你们会不会用眼睛在地上搜索一番?”
三人又同时点了点头,不怕意外,只怕万一。
“这就对了,大家都会报着侥幸的心态去找。阉人也是一样。”刘华又说回了正题,道:“阉人最大的缺陷就是不能传宗接代,以及享受乐趣。这也是阉人最遗憾的事情。如果有机会让他们恢复男儿之身,他们不可能不去吃。”
孙灿渐渐被刘华的话题吸引进去了,问道:“难不成有人正在用‘阳道复生’这个法术?”
刘华点了点头。
“这个法术毒在哪里?”发问的是郭嘉,他一语就点中了要害。
刘华道:“这个法术需要一种葯引。”
众人屏气静静听着。只听刘华道:“而葯引正是不满周岁的婴儿的脑髓。”
“啊!”孙灿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了口冷气。
孙灿惊道:“师傅的意思是说,有人为了恢复男儿之身,用‘阳道复生’这个惨绝人寰的邪术害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满周岁的婴儿的脑髓,他光是想就有种反胃的感觉。
刘华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正是如此。‘生取婴儿男女脑髓,和葯饵之,天天服食。食之一千,则阳道复生,能御女种(zhong四声,)子’。”刘华说的很坚决,很肯定。因为在历史上确实有张让为了“阳道复生”而嗌幼儿无数的记录。
众人都显得相当的气愤,尤其是孙哲气的额上青筋横暴,眼里的怒火越烧越旺。
“父亲,既然已经知道婴儿的用处,就不能在让他们逍遥法外。凶手的范围也可以缩小到朝中的宦官,尤其是大宦官。你我今日在花园都见到了张让手上的伤痕,可见宋典是被张让所杀。而有能力使‘阳道复生’者,整个洛阳只有宫外的张让和蹇硕可以做到。而现在所有问题都指向张让,我觉得应该从张让开始调查。”孙灿淡淡的分析说道,此时,他已经将胸中的怒火化为动力,暗自告戒自己一定要找出真凶。
孙哲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那张让狡猾异常,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们无法将他怎么样。若真要是他,必须凑足铁证,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张让诛服。”
刘华接着孙哲的话道:“如此大事,无论是张让还是蹇硕都不可能一人完成。在外头必然有一个帮助他寻找货源和处理事情的人物。当务之急,应该马上将张让的府邸严密的间控起来。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吾还有一计,可让这神秘人物现出原形。”
“可是,引蛇出动?”孙灿脑中一闪说道。
刘华道:“正是!”“好计!”郭嘉笑赞道:“派人在大汉的各县各郡去调查,哪些地方婴儿走丢的最多,将信息统计起来。随后,我们以一婴儿为诱饵,引出贼人,在一步一步的找出真凶。这法虽然缓慢,麻烦,但却非常的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