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主一剑划过,犹如闪电一般,那人瞬间止住了声音,指着白家主不敢置信,只不过他的一条臂膀却留下了丝丝鲜血,在众人眼中,那条臂膀“嘭”的一声断掉,落在地上。
“啊!”
那人才发出一声痛不堪言的吼叫,紧紧捂住流血的臂膀,眼中充满了惊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家主竟然会这么果决干脆,出剑见血。
血腥味瞬时充斥着大堂,给本就肃杀的堂内增添了寒意,白家主的一剑让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家主的无情果决,冷厉杀伐让他们终于再一次想起了英雄剑,诛佞之剑。
“他说,他没有背叛白家,他是在为白家着想,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白家,你们是不是也是一样这样想?”白家主剑指其余跪着的人,杀气逼人。
白挣的父亲急忙道:“没错,白家为什么一定要忠心赢氏一族,凭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做主,秦峰又算个什么东西,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颐指气使,拥有我们白家的势力,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始皇的后裔,他算得了什么,狗屁一个,现在还不是商人世家而已,家伙人亡,有什么能力坐那尊主之位!”
越说他似乎越气愤,甚至破口大骂,不知不觉吐露了许多秘辛,而白家主却脸上越来越冷,心中杀意越来狱大,甚至就连白挣都怒目相视,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无知而愚蠢的男人。
“住嘴!”
就在这时,最后一个被捆绑的人也挣扎着站起来,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对着白挣的父亲呵斥道,不仅让白家其余人震惊,最不可置信还是同他一起的二人。
只见他面色愧疚,双目就像要喷火的看着其余二人。
他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只是紧紧盯着英雄剑,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惨然笑道:“白家忠烈,白氏一族本就是为赢氏一族而生,这是白家的使命,也是白家的骄傲,可是我双眼蒙蔽,背叛了白家,背叛了大秦,死不足惜!”
刚刚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时候,他便一头冲向家主,让英雄剑吞噬了他的胸膛。
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一缕,凄红醒目,可是他却站住不倒,后退一步面向众人,只见他胸口鲜血如泉涌,可是他却憋着一口气吼道:“若天有轮回,下世我愿铁骨忠心白家人!”
言罢才倒下,地上猩红的鲜血,死前的呼啸,让白家人对此人刮目相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家人看着倒下的汉子,哭泣着拥上前去,他们没有人知道死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
“厚葬!”白家主只说了一句话,便看向另外二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白家家主脸色一沉,对着门外呵斥道:“何事喧闹?”
门外急急匆匆走进来一人,跪在地上道:“家主,州牧府大军来攻白家堡,我们已经被围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他们白家居然被兵围,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一时间大堂内竟然轰吵起来,争论不休,甚至还有的人有些惶恐。
白家主嘴角掠起冷笑,盯着剩下捆绑着的两人,缓声道:“你们,很好!”
相反,那二人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惊喜,白挣之父立即叫嚣道:“快放了我们,否则大军进来,你们后悔莫及!”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刚才的惧意消失无踪,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白挣跪在地上,眼中一丝厉芒闪现,对于这个父亲,他已经完全绝望了,吃里扒外,祸害家族,丧尽天良!可是白家主却丝毫未动,依旧那副样子,波澜不惊,看着他们,手中英雄剑还滴着鲜血,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站住,你还想做什么,白家已经完了,你们所掌控的军队已经被我们调离,远离蓟县,只在代郡、渔阳那些地方,最近的广阳郡都难以救你们,只要你们投降,就还有活路,否则你们无路可逃!”看到白家主凌厉的眼神,还有那柄滴血剑,另一个人声嘶力竭,恐吓道。
白家主嗤笑一声:“你们真的很好,白家先祖数百年蛰伏,等待至今,你们居然胆敢背叛,到现在都还不思悔改,冥顽不灵,当真该死!”
当白家主说完,适才还吓得面色惨白的少年站起来,颐指气使道:“闭嘴,老家伙,白家让你做家主真是浪费,还不赶快放了本少爷,否则到时候一个不留,杀······”
他是白挣的弟弟,白挣父亲最喜欢的儿子,可是当他还没说完,白挣猛地窜起一脚就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身体瞬间飞了出去,重重摔倒了地上白挣站起来冷冷盯着他所谓的弟弟。
“你是找死吗?”
杀意纵横,白挣不愧为白家新一代的首领,悍然出手,就算是他的弟弟只要危害白家,背叛大秦,他都出手了,白挣的出手让所有的人措手不及。
而他所谓的弟弟只是一个浪荡子,偷鸡遛狗,寻花问柳不在话下,可是无论是文才还是武略他都不是白挣的对手,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可是眼神却很毒辣盯着白挣。
“你敢打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