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群众对张角这种见义勇为,一身正气的人天生就有好感,只要你不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儿,他们定然会拥戴你。
刘靖把那四五百崆山匪军暂时都改编成了半工半民的民兵,闲时回家种地,用时便是立刻换上戎装。
帮张角兄弟洗脱了罪名,万事待发,现在刘靖心里还揣着一件事儿,那便是要去结交一个人,这个人如若归顺了刘靖,那对他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助手,只不过能不能请得动此人,那就要看看刘靖的本领了。
这个十分重要的人便是陈宫,自从黄道林欲加害刘靖之后,陈宫便是赌气在家,不去县衙,也不去黄道林的家里,兀自吟诗作赋、弹琴作画,过起了一介儒生的逍遥日子。
十一月初九,这是一个好日子,刘靖沐浴斋戒了三天后,穿戴整齐,带着保镖褚燕一个人,穿街过巷来到了一个朴素典雅的小院前。
刘靖向门童告知了来意,那门童一个轻快,小跑着去传话了。
少时,只见门童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对着刘靖道:“我家主人正在抚琴,请刘公进去保持安静,莫不可打搅了我家主人的静雅!”
刘靖指着小门童的鼻子笑道:“你呀,一个鬼灵精,放心吧,我会轻声轻脚地进去,保准不会打扰陈公台的,我倒是还想听听他那沁人心扉、久远悠长的琴声呢!”
刘靖带着褚燕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大门,行走在一条玉石铺砌的路面上,路的两旁傲竹林立,曲径通幽,在穿过了一条溪水环绕的青石小桥之后,遥遥望见了正端坐在在亭台里,全心关注双手抚琴的陈宫。
刘靖回过头来,对着褚燕轻声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安静,陈公台是位大儒,是位求之不得的英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莫要做造次的事情!”
那褚燕听到刘靖命令,立刻憨笑着遵嘱道:“请刘公放心便是,待会某只做个木头,做个哑巴,不言不语,也倒是畅快!”
琴声悠扬,萦绕耳旁,仿佛一阵阵轻柔的凉风游走在这庭院里,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陈宫正在弹一曲伯牙的流水,琴声正如那涓涓细流,畅快而又清澈。
刘靖带着褚燕,迈着轻轻的步子,徐徐来到小亭旁,他静静地站在一旁,闭着眼睛聆听着这琴曲。
须臾之间,那陈宫已然弹奏完琴曲,只见他双手抚住琴弦,两眼眺望对面的翠竹林,轻声吟道:“
橘柚垂华实,乃在深山侧。
闻君好我甘,窃独自雕饰。
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
芳菲不相投,青黄忽改色。
人倘欲我知,因君为羽翼。”
听陈宫徐徐吟完整首诗,身为高材生且偏文科的刘靖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意。
这首诗以橘子为比喻,写出了一个士子的怀才不遇和欲得举荐之心,也表达出了陈宫自己的际遇和心愿。
一代名仕,栖身于小小地州县之中,结交着芝麻大点的官儿,自身的雄心壮志得不到抒发,能不让人忧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