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外,李宁镇定的开口问道:“张将军星夜领兵将我府邸包围,是因何故?”而在他身前,是领着两千兵卒将府邸团团围住的张颌、甄霸二将。
“我本想向主公举荐你们兄弟二人,谁知你等皆是下作卑鄙之徒。”张颌冷哼一声,十几位从城内各处被救出的民女走了上前。
指了指身旁众女,沉声说道:“你二人可识得这些女子?身为郡守,非但不勤于政务,反而烧抢掳掠无恶不作,今日本将便要为这些苦难女子讨个公道。”
李宁看着十几位女子眉头一皱,这些便是他和李骚两人四处抢来的略有点姿色的平民,见张颌已经动武,便已知晓今日是不能善了的。
当即冷哼道:“我道中山太守是淳良之辈,未想也不过是小人行径。我兄弟不过是掳掠些女子作乐,而你家主公却是要掳掠劫杀我这个大汉郡守,分明是不把大汉放在眼中。”李宁知道自己打是打不过的,只能想出这个一个办法,试图让张颌不敢轻易动手。
李宁的想法倒也不错,毕竟他现在还挂着太守之名,奈何他碰上的张颌却不是一心向汉的将领,见李宁如此说,当即冷笑道:“小小河间郡守,安敢口出狂言,众儿郎随我杀!”
李宁见张颌没有丝毫顾及的冲向自己,只得高举手中长矛与之相斗,以期能够杀出一条活路。张颌还没动手,一旁的甄霸已经高举着手中宝刀冲了上去,宝刀横劈将一旁的太守府兵丁逼退数步,右脚向前直跨已经来到李宁面前。
“贼子受死!”虽然李宁手握长枪直刺过来,可甄霸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身形向有侧过,左手伸出稳稳抓住了长枪的枪杆。看着李宁双手使力也抽不动长枪,冷喝一声也不再浪费时间,宝刀从上至下斩去,李宁的脑袋连带着半边臂膀一齐被甄霸斩下。
李宁死后,太守府内剩余的数十名兵丁很明智的选择了投降,而其中更是有兵丁将乔装隐藏在其中的李骚给揪了出来。张颌冷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李骚,开口道:“将他给绑了,明日还有用处。”
太守府的战事开始的突然,结束也是相当快捷,当李宁所有亲眷都被看押回军营之后,离战斗开始也不过是小半时辰。李宁伏诛,李骚被俘,郭嘉也开始为天亮后如何安抚民众做准备。告示贴出,待天亮再于闹市将李骚斩首,想来应该是差不多的。
祸害乡里的李宁死了,李骚也即将被斩首,这消息如潮水般迅速在城内蔓延开来。尚且留在城内的百姓无不欢喜鼓舞,一个个的走出屋门,来到闹区想亲眼看着李骚就地正法。
李骚的头颅落地,却是让甄尧在河间乐成有了些许名望,至少百姓知道是谁将自己从困苦中解救出来。之后郭嘉更是从李宁的私人库存中取出了钱粮,一一发放给城内的百姓。这些钱财本就是李宁剥削他们的,如今还回去也是一件善事。
乐成事了,张颌便分兵一千五百与甄霸,让他去安平郡,自己与郭嘉便待于城中,一面处理李宁堆积下来从未处理的政务,一面派出哨探打听渤海的消息。
而此刻,高览也已经将常山郡收入囊中,常山本就紧靠着中山,如何不知道甄尧的厉害。加之常山郡时常有山间匪贼打秋风,郡守吴祂连打也没打便开城投降。
而中路领兵的张飞也是十分顺利,钜鹿太守陈浩本就是钜鹿人,当年黄巾战乱几次险些死在贼子手中,若非甄尧领兵攻下钜鹿,他却是不可能坐上太守的宝座。
此刻张飞领大军前来,连忙表露出自己对毋极的向往,而张飞在看到钜鹿治下民风还算不错后,也就乐得顺水推舟,许诺战罢便带他会毋极面见主公。
甄尧帐下诸将几乎兵不血刃的收复河间等郡城,而魏郡邺城外,袁绍帐下大将淳于琼也是领兵一万兵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城下。
“不知淳于将军此来何事啊?”站在城头上的韩馥心中叫苦,接而来三的探哨报信,他已经知道了甄尧帐下兵马都已兵临魏郡,如此内忧未平之时再出外患,性子终究胆小的韩馥已有退缩之意。
淳于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开口道:“我主知你与中山太守甄尧有些不和,特命本将前来调停一二,刺史若还想保得性命,就快快将城门打开。”
就在韩馥犹豫是否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淳于琼入城时,一旁沮授连忙说道:“主公,淳于琼来意非善,不可让其入城。”
一旁的荀谌却摇头道:“公与谬矣,如今淳于将军相助主公以抗甄尧,若是不让其入城,必然惹恼了他,到时主公处境更加不妙。”
“既如此,便依友若之言,打开城门。”韩馥左右思索不定,终究还是决定迎淳于琼入城,毕竟他对付一个甄尧就有所不怠,若再加上袁绍,他也就不用再守城了。
沮授见韩馥就要下令开城门,急声说道:“主公不可啊,袁本初所谋何事主公莫非不知?若是此刻让淳于琼进城,主公地位必然不保。”沮授说完韩馥又有迟疑,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地位,他却是拿得起放不下啊。
荀谌却是铁了心要自家主公开城门,当即躬身问道:“敢问主公,以如今邺城之兵马,可敌甄尧、袁绍否?”韩馥听罢默然摇头,便是张颌两人还未出城前,魏郡也不过八千兵卒,现在更是只剩半数不到,这么点兵力便是依靠城池也难以抵抗上万的兵卒。
“主公,袁家四世三公,在士族间威望极高,帐下能人谋士极多;甄尧自讨黄巾起便未尝败绩,帐下将领各个皆是虎狼之辈。与此二者比,主公又如何?”
“馥,不及十一。”韩馥苦涩低叹。
“甄尧治下中山乃冀州之富庶,如今更是新得钜鹿数郡,与之相比主公困守邺城,更是大不如他。而袁绍不同,坐拥渤海,同时制霸洛阳,司隶半数已入他手。只有袁绍才能与甄尧相斗,主公被此二者夹与中间,岂有安稳可得?”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双眸看着城下兵马,露出几分复杂神色,韩馥只得无力长叹。
“主公若要保全己身,求得半生安稳,当迎淳于琼入城,以冀州托付于他。”荀谌说完后自己也松了口气,虽说自己这样劝说主公投降他人十分不耻,但他也为自家主公准备好了后路,只要韩馥愿意放弃这刺史之位,回洛阳领个闲散职务终了此身却是毫无问题的。
“罢了,罢了,馥已年迈,这冀州便让给他袁绍吧。”韩馥低叹一声,转过身颓然向城下走去。出任冀州时何其风光,奈何好运不长,如今又得黯然离开。
“如此,或许也是件善事。”看着自家主公缓缓走下城门,沮授心底暗道,相比韩馥,袁绍自然更有能力,而且以袁家的威望,也必然有一番作为。
淳于琼入城后却是嚣张至极,一来便将刺史府给霸占了下来,坐在府内厅堂首座上,大肆夸奖着韩馥的知时务。如今韩馥已经坐在下首,听着淳于琼的赞叹,除去苦笑却是没有任何言语或表情。
淳于琼入主邺城后,同样分出兵马将魏郡与渤海之间的清河郡给打了下来。而就在双方各自霸下冀州地盘后,双方兵马却是遥想对望着。
钜鹿与魏郡的交界山地间,便是张飞领兵按扎之所。听着帐下细作传回的消息,徐晃低沉说道:“果真如奉孝所说那般,袁绍已将韩馥这老家伙挤下去了,如今统领魏郡兵马的是其帐下大将淳于琼,而渤海依旧由颜良、文丑二人把守,这一战怕是不容易打啊。”
“那淳于琼某家也识得,不过是仗着袁绍亲信而得重用的无能之辈,不足为虑。”张飞却摆手说道:“倒是颜良文丑二人,听闻此二者武艺不凡,或许能与你我一斗。”
“益德,公明,你二人切莫忘了,当日出征时主公的吩咐。”见张飞越说越兴奋,似乎马上就要领兵先去渤海寻颜良私斗一番,许攸只得摇头道:“此战以守势为主,不可贸然进兵。那淳于琼若不来犯,待春耕结束,我等便可领兵退回钜鹿城。”
想到甄尧的叮嘱,初次领兵出征的张飞也不得不重视,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心中却是在想,若淳于琼前来进犯,我将其击退一路杀向邺城总可以吧。
张飞的小心思没人清楚,远在毋极的甄尧更是无从知晓。此刻他正在为帐下探哨所报之事皱眉,毋极如今百姓生活渐渐富庶起来,一些心术不正的家伙就按耐不住,以各种骗术欺诈百姓钱物,还隐隐与自己作对。
将探哨所说之事再思索一番,抬头对陈琳说道:“孔璋,待吃过午饭,便随我去会会那羌桃仙!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有这等胆色,敢在毋极地界招摇撞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