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权宜之计,封住穴道也只是让毒素浸入全身的时间变慢而已,最关键的还是要调配出解药来。”
谢必安点了点头。
“多长时间?”
白发大夫想了想开口说道:“最晚明天这个时辰,如果找不到解药的话,恐怕就……”
范无救闻言立马把白发大夫推搡到榻前:“那就赶紧封他的穴道。”
“你们两个,赶紧把我的银针拿过来。”
“是,老师。”
两个年轻的大夫连忙打开药匣……
看着又忙碌起来的大夫们,王泽川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条手帕,取了一根带毒的银针,对谢必安和范无救吩咐道:“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守着,听大夫的指挥。”
说完,带着银针走出了西偏堂。
从西偏堂离开之后,王泽川径直来到了清正堂,一口气爬了六楼,刚要敲响房门,犹豫了一下之后,转身便向九楼爬去。
楼梯口,一个身穿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正打着哈欠,听到动静立马警觉起来,待看到是王泽川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撇撇嘴调侃道:
“老王,好不容易休息一下,还不赶紧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大晚上的,还在当差,让我们这些兄弟怎么活啊。”
王泽川没理会眼前人的碎碎念,连忙说道:“快去通传,我有事要禀报姜公。”
值守的锦衣卫闻言,脸色严肃起来。
“怎么了,难道是金人打进来了?”
王泽川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是个户侍,今天晚上捉拿凶手的时候,被下了剧毒,恐怕活不过今晚。”
值守的锦衣卫见不是什么大事儿,又恢复了之前松松懒懒的样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缓缓说道:
“是你家亲戚?”
王泽川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老王啊,你也知道规矩,如果不是什么朝廷大事儿,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姜公休息,况且只是一个小旗官,又不是你家亲戚,明天再说吧。”
旗官是黑色飞鱼服锦衣卫的另一个称呼。
王泽川犹豫了一下,便将晚上的命案说了一遍。
红色飞鱼服锦衣卫皱紧眉头,喃喃自语。
“刑部…六品官员……”
见对方依旧不肯放行,王泽川急忙补充道:“中毒的那个户侍,可是姜公亲自招来的。”
闻言,红色飞鱼服锦衣卫面露苦色。
“老王,你也知道,万一上面怪罪下来,我可是吃罪不起的…这样吧,我先跟赵大人汇报一下,看看他怎么说。”
说完便转身离开。
赵大人自然就是方达之前见过的那个白色飞鱼服赵寻,也是方达和王泽川的顶头上司。锦衣卫衙门总共也就四位千户大人,身穿白色飞鱼服。
而赵寻则是最早跟随姜公的人,他的住所设在九楼,也足以说明,姜公对他的喜爱。
没过一会儿,赵寻便急匆匆的赶到楼梯拐角处,一把抓住王泽川的肩膀问道:“你是说中毒的那个锦衣卫是方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