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从事底端行业在南区,这些行业的薪资水平没有任何吸引力。这些人的数量不少,但每年都有变化基于他们每年的体检结果,南区的雇主会决定是否继续跟他们续签。
南区不允许“血清”上瘾者、赛博精神病、携带传染疾病的人来往南区。
如果体检结果出了问题,这些人就会被赶回北区,留下职业污点,永久不能进入南区。
章驰捏了捏下巴。
从这些检索结果来看,北区似乎并不需要身份证明新闻里面这里到处都是“不法分子”,南区的巡逻警察经常查到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潜入南区来碰运气的北区小偷。
但来往南区需要身份证明。
在进入至生科技大厦之前,她至少要进行踩点。
她不可能只进入一次如果被巡逻警抓进监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炸弹等不了那么久。
她没有基本的公民身份,也不可能在南区找到雇主担保。
她必须造假。
一个稳定的、能够骗过巡逻警的伪造身份证明。
不知道黑客能不能办到。
奇良
章驰叹了
一口气。
奇良不在。
舍山取草的作品赛博第一反派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但这个世上还有其他黑客。
章驰按住眉心,她闭上眼,在脑海里将所有的内容进行整理。
首先,她需要让新闻社的车载她在北区下车。
其次
算了,到了再说。
章驰还想再查一下白银共和国的法律,抬起头看到电脑屏幕左上角显示电量告急,赶紧将浏览器的所有搜索记录删除,她关上电脑,过了一会儿,还觉得不太保险,打开电脑,把浏览器一并卸载了。
在野外度过的第二晚依然风平浪静。
抵达百密镇第三天下午三点左右,乔希接到了电话,挂完电话,她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们来了”
新闻社一共来了三个人,一个斯文点的,身材很瘦,大概三十岁上下,叫阿姆,一个个子很高,指腹有常年握枪的茧子,眼神凶狠又警惕章驰判断也许是个保镖或者军人什么的,还有一个五十岁年纪,脸被晒伤严重的司机,
他们两个都没有介绍自己的姓名,章驰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新闻社派来的是一辆大型suv,这辆suv开了两天一夜,一刻都没有停歇,开车虽然没有诸如飞机、私人旅飞器快,但非常隐蔽,方便藏东西,且不需要面临过多的安检,也不会在来到这个小镇时引起轰动
私人旅飞器过于高调了。
乔希没有在电话里说明自己到底掌握了什么材料,新闻社派来的人也具备了足够的敏感度她提到自己是从卡斯逃出来的。
阿姆对章驰非常感兴趣。
一路上,他都在询问她和乔希相识的经过。
坐车非常无聊,陌生人在车上没话说,这是正常的礼貌。
乔希随口将章驰在旅馆的化名“于鹿”介绍给了阿姆。
在乔希的口中,她们是在越境的路上相遇,搭个伴。关于芯片和电脑的事情她只字未提不仅没有告诉阿姆,也没有说跟章驰相关。
她很好地履行了把所有人从这件事摘出去的诺言。
阿姆很惊讶地看着乔希“太不可思议了,你竟然就这样一个人从卡斯逃了出来。”
“”乔希“咳”了一下,“我的运气比较好。而且,于鹿他们真的帮了我很多忙。我们在晚上的时候互相守夜,晚上在山上有野兽,她她”
乔希突然之间卡壳了。
章驰接过她的话头“我从小在村子里住,知道赶跑它们的办法。”
乔希猛点头“对,呃,我们点火,然后就把野兽赶跑了。”
乔希半真半假地将他们翻越边境线的故事东一点西一点缝合在一起,阿姆听得连连咋舌,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经验,反正没有半点怀疑。
阿姆没有问任何关于“新闻”的事。
这符合章驰的预期。
她叮嘱过乔希在电话里告知来接应
的新闻社的联络人进行“保密”。乔希于是提前告知过阿姆不要在回程的车上提到任何关于战争的事。
短暂的讨论之后,这辆车就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毕竟大家彼此都认为自己有需要保守的秘密。
好像生怕多说两句话,秘密就能从嘴里漏出来一样。
回程的车也没有停下过。
保镖和司机轮流开车,两天一夜。
车开到了北区。
阿姆给了章驰1000原币的感谢金aaadashaaadash在乔希的叙事中,aaadquo于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是一个从小生长卡斯的村民,战争来临,带着弟弟和妹妹逃难,帮助乔希的理由是见钱眼开乔希答应逃出去之后给她感谢金。
章驰拿着1000原币的现金从车上跳了下来。
路雨和陆英紧随其后。
乔希摇下车窗,头和手都伸出来跟她告别。
她突然之间流泪。
但很快把眼泪擦干她不该对一个半路认识的“村民”有这样的感情。
那些死里逃生,那些在路上没能出来的人,都不应该存在于她的叙事中。
她偶然地留在卡斯,单独地出来。
章驰朝她挥了挥手。
乔希忽然又笑了,车窗上滑。
suv启动,轰隆隆,扬尘冲了出去。
路雨拽紧了章驰的衣摆,说“姐姐,这是哪里啊”
章驰抬起头,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飞速运动的拳头大小的物体,她猛地后撤,那东西从她的眼前划过,“哐”地一下砸在地面,“咕噜噜”往旁边的垃圾桶滚。
一个易拉罐。
罐身还被泄愤似的从中间拧折了过来。
耳边有笑声传来。
章驰扭过头,看见了两个十六七岁左右的青年。
一个是光头,耳朵上打了七八个孔,串起来闪闪发光的小圆圈,嚼着口香糖,坐在路边一个雕塑底座边上,一只脚挂在半空晃,一只脚撑在底座上,手搭在膝盖上,吊儿郎当正冲她看。
一个染着紫头发,头发倒是不光了,长得能作拖把,编着小辫,人是站着的,脸通红一片,手撑在雕塑底座上,身子还在那乱晃看上去是醉了。在他脚底下,堆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易拉罐。
他右脚往地上一抬,脚尖用力,又踹飞一只易拉罐。
还没彻底倒尽的啤酒随着一个顶点极高的抛物线从罐口飞洒到空中,章驰又往后退了一下,易拉罐从她的身侧划过,“哐当”掉在地面,溅起几滴冰冷的啤酒液落到她的脸颊。
章驰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他笑得更大声了。
连着旁边那个看戏的一起笑。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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