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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斯启当然知道他开玩笑逗自己,但是被一群女生围在女厕所打的经历真的是太奇葩了,生气肯定有,甚至有时候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真他妈又丢人又好笑,但是转念一想自己都觉得好笑,别人岂不是更这么想?
然后他就更气了。
“那你大了见到我怎么不道歉?还嘴那么欠跑去告诉我女朋友。”
“谁让你揍我不挑时间。”徐怀砚也有很充分的理由:“我正伤春悲秋呢,你冲上来就给了我一拳头,那我也气啊。”
“你伤春悲秋个鬼?”
“是啊,就是鬼。”他说:“那天我妈祭日,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撑得跑回去吗?”
祭日……
韩斯启怼他的话漫到喉咙又给咽了下去,干巴巴道:“哦。”
行吧,理由充分且具有说服力,无法反驳。
“不过,真的谢谢。”
徐怀砚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冲他抬手,口气难得认真:“说你是我救命恩人,不夸张。”
“你这么客气我还真他妈不适应。”韩斯启挠着后脑勺:“你也救了仙仙,有来有往,应该的。”
徐怀砚:“哦还有个事,你送我那个无人机还挺好玩儿,虽然道谢送这玩意儿确实傻逼了点。”
老子信了你的邪!
真是不能够对他抱任何期望!
吃饱了,菜就没人动了,酒瓶子空得越来越多,徐怀砚不负众望第一个倒下,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爬不起来了。
兰乐和韩斯启又杯子碰杯子解决完剩下的一箱子酒,醉意才终于上头。
东西和人都懒得收拾,也没人收拾,饭菜在茶几上摆了一夜,三个人也就那么粗糙地睡了一夜。
徐怀砚做梦了,梦见梦里有个自己在问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变了吗?
他想了一下,咧开嘴笑着回答他说:没,什么都没变,这次算他看走眼,世界还是那么美好,他想要留在身边的,都还在。
第二天清晨,难得看见太阳的冬天竟然有阳光奢侈地从外面照进来,三个男孩儿头顶都被阳光哄得暖洋洋。
这个时间,距离醒来还很早。
徐怀砚最后也没能搬回自己家,因为开车的是谢疏,一车的东西,连人带猫直接被拉去了他家,美其名曰临近期末,为了不挂科不补考,我得监督你复习。
徐怀砚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
不过考虑到冬天起床困难,谢疏家又离学校近,为了早上能多跟温暖的小床拥抱一会儿,还是勉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