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面对的是一场大战。又怎么能很快回来呢?
“你在外面好好的,”沐静如闷闷地说,“我生辰多的是,今年不一起过,可以明年一起……”还没说完,人已经宁斐握着肩膀推开了一段距离。
“干嘛?”这马场周围连个遮蔽物都没有,风很大,很冷的。
一抬头,却看到宁斐紧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
“是谁说的,以后都要相信我,再也不怀疑我?”语气也很不善。
沐静如有点心虚,闷头就想再钻进宁斐怀里躲起来,可肩膀却被他握得牢牢,虽然不疼,却一分一毫也动不了。
“信我。”
短短的两个字,跟着落下的还有宁斐的唇,轻柔地辗转。
有只鸽子不识时务地飞过来,宁斐只好放开沐静如。
取下一张纸条,借着微弱星光,细读纸条上的蝇头小字。
“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沐静如怔怔地抬眼,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不知怎的就觉得很开心。
“先说坏的好了!”宁斐笑道,“我恐怕要提前出发了。”
沐静如终于醒过神来,想要说话,宁斐的手指压住了她,“好消息是,我会更早回来。”
望着宁斐那双仿佛坠满星光的眼睛,沐静如点了点头。
“我等你。”
他们连夜回城。
次日,宁峥的夫人余氏一早就登门拜访,沐静如在花厅见到她,不禁有些吃惊。
围猎之后,她和余氏也有过几次来往,余氏一直都是得体有礼,模样上更是无从挑剔。但现在,她却只是松松挽着发髻,面上脂粉不施,好像根本没有梳洗便出了门,一副焦虑憔悴的模样。
“阿如,国公爷在吗?我有事想求见国公爷!”
宁斐一早就出了门,他既然说会提早出发,那么应该是去做相应的安排去了。但这些,沐静如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告诉余氏。
“您有什么事吗?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余氏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阿如,我的命好苦啊!自从嫁给你二叔,也没有个一男半女,如今,老爷他……阿如,要是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呢!”
沐静如有些听明白了。夫君出征在外,留守在家的妻子会担心也是在所难免的。就算是她,等到宁斐离开之后,恐怕也会如此吧。
“您别担心,叔父虽然在前线,但是身边跟着的都是信得过的人,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过几日国公爷也会出发前去接应了。
“您这样不仅没什么意义,万一伤了身子,等到叔父回来,刚操心完战事,又得接着为您烦心,那不是更不应该了?”
余氏边哭边摇头,“阿如,你说的我明白,我也一直这么样做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啊!你知道吗?有传信兵回来了,说,说你二叔他中了蛮子的埋伏,受了重伤啊!”
沐静如微微地蹙起眉头。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她也见过的,可若峥叔父真的受了伤,余氏还不肯说她的意图,这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了。
“婶娘,您想求国公爷什么就直说吧,我会如实转达。但实际上,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