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人互相看看,交换几个眼神后,便也识趣地退出去了。
苏思宁那日过后染了点风寒,第三日起严重起来,又是发热又是咳。大夫来看了,看着苏思宁,话却是对苍墨说的:“苏公子底子弱,切忌不可贪欢,以免再伤了元气。”
一句话说得苏思宁连耳朵都红了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苍墨一脸高深不知在想什么,旁边站着服侍的麦青低下头藏着笑意。
大夫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去,麦青跟着他出去拿药来煎。
苍墨便脱鞋上了床,揽过苏思宁单薄的肩膀,带着笑意说:“看,连大夫都说不可贪欢……”
苏思宁一时没有说话,半晌才轻轻开口:“我没想贪,是你……”
“你既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尾吗?”苍墨问,靠近他耳朵,热气喷上去,看它被染得更红,“你若要给,就应该想到我要不够……”
“我……”被他逼着开了口,苏思宁慢慢说,“我知道因这病弱身体,得你怜惜,你向来都没有尽情……我是甘愿在你身下……也只你一人。”
“那,你是在报恩?”苍墨挑眉,声音带了点危险。
“报恩的方式那么多,我何尝选这种。”苏思宁说。
“如果我要呢?”苍墨继续问。
“如果,我对你没有……”苏思宁双手握住他单手,抬首看进他眼里,轻轻却定定地说,“我不会给。”
苍墨才满意,笑着印上他凉凉的薄唇。
待到苏思宁伤寒好了,也便能下得了床。苍墨也始能放心,将工作都搬回了书房去。
白天苍墨不在的时候,苏思宁还是喜欢搬个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看书,一边吃茶。苍墨早不许他去藏书阁寻书了,只让他写下想看的书的清单,再吩咐人去找,若是藏书阁没有,便出堡去找。这样一来,是省了事,但是便显得更无事可做。
苍墨曾问他,为何不走出院子里去堡里逛逛。苏思宁说早逛完了。他也想出去堡里看看,但知自己身体不好,便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管家说不麻烦,苏思宁便改了口说是自己懒,嫌累。
苏思宁出身书香世家,自小便爱看书,多且杂。只是后来进了山林,再没了条件。此时在银松堡,自是如鱼得了水。
但因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性,苏思宁看书更是杂乱。权当散心之用,也没有什么特别看得进去记在心上的。
所以通常是看着看着,便随书摊在腿上,眯着眼打起盹儿来。
麦青麦红看他又闭上了眼睛,笑着上前打趣:“你一天睡那么多时间,也不怕身子乏?”
苏思宁没有睁眼,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我睡习惯了。不睡又能干什么呢?”
“可干的事情多了去,要不要在咱们院子里种点花草?”麦青说。
“要是想养个什么动物也是可以的。”麦红接话。
“花草动物都是有生机之物,我怕养不活,途升伤悲。”苏思宁答。
“那你就只知道睡睡睡,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你这是在安胎呢。”麦红没好气。
麦青拉了拉她袖子,自己也是捂嘴笑。
苏思宁睁眼看她:“即便我是女的,也哪那么容易……”
麦青笑得更欢,麦红也笑着拍打了他一下:“不害臊,我们怎么跟了这么个不害臊的主子?”
苏思宁看着她们,浅浅地带着一点羞意地笑着:“我不是你们主子,我只是客人。”
“是是,不害臊的客人。”麦红说。
苏思宁便不再理会她,又拿起书来看。
苍墨半下午便回了小筑,身后跟着一些下人,又搬来一些苍墨的日常用物。苏思宁看着下人将东西搬进他的屋子,再回头看看坐在他身边给自己倒茶喝的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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