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红於是转身,对那两名婢女说:“公子只是嗓子哑了,不好意思开口跟你们说话。”
苏思宁听她这麽说,面色没有变,只是耳朵尖习惯性地多了一抹红色。
两名婢女笑著说:“奴婢知道。”
麦红麦青也收拾好了碗筷,起身,对他恭敬道:“公子再好好休息一下,奴婢先退下了。”
苏思宁看著她们片刻,终是轻轻点点头。
接下来两天,苏思宁多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休息。苍墨白天不在,晚上回来後与他同榻而眠,温柔缱绻,但是没有碰他。
为了防止意外,苍墨又让大夫过来看了一次,仍旧是开了补气养血的药,临走时嘱咐苍墨:“还是那句话,切忌贪欢。”
苍墨笑著点头:“是。”
大夫便摸了摸胡子,也笑道:“等到身子好了,自可随你们尽兴。”
一句话又说得苏思宁低了头,苍墨笑意更深,一旁站著服侍的麦青麦红埋头掩饰嘴角的弧度。
又过了一天,苏思宁能下床了。天气尚好,麦青麦红知他脾性,便早搬好了躺椅在院子里,让他出来晒太阳。
苏思宁拿著书,将腿蜷上躺椅後,叫住了欲退下的四名婢女:“你们也坐。”
她们便也不扭捏,搬了椅子来坐著。
然後四双眼睛便看著他一人,等著他说话。
苏思宁被看得有些无措,终是开口:“你们……不用自称奴婢。”
麦青麦红但笑不语,英子娟子面露疑惑。
苏思宁接著轻轻地说:“我不是你们的主子。”
“那你是什麽?”麦红开口问。
苏思宁看向她,不语。
“是客人?”麦红接著问。
麦青也笑看著他:“你想想清楚再说。”
苏思宁便微微顿住,片刻才说:“我是客人。”
“公子当然不是客人。”英子反应过来,笑说,“客人,自然有客房给他住。”
“既然你进了这院子里住著,我和英子就当你是主子。”娟子接话,“至於麦青麦红,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可与我们无关。”
“是呀,我们以为都处了这麽久,他已经和我们都有了情分,却孰料还是拿我们当外人看。”麦红转向她二人,似叹气。
苏思宁被她们一席话堵住了口,麦青才笑道:“公子,我和麦红知道,你一向对你在这里所处的位置心中清明。现如今,也应该是有数才是。”
“他是有数得很。”麦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