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舍得将太傅推得那么远。
怎么可能舍得!
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不得不忍耐着自己已经想要他想要到了癫狂的渴望,亲自给东浩扬求了一份远在檩南的差事。
他亲手把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送到了千里之外,亲手把那个人从自己的身边推了出去。
有可能两三年都不能再见上一面。
他忍耐着剜心剥骨之刑笑着给东浩扬送了行。东浩扬的身影每远去一点,他心中的那把刀子就插得更深。到了最后,他的胸膛里面那颗跳动的心脏已然满是血洞,一言一行之间都滴着血珠。
恒睿猛地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然后突然低声的笑了起来。
笑的越来越大声。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能力去跟太傅在一起。
他时时刻刻都有可能被人从现在的太子之位上拉下来,他不敢对太傅说出自己的心思,也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对太傅的心思。
唯恐一个不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了可能。
所以这一次,他只能远远地把太傅送走。
恒睿的笑声慢慢的停了下来。
眼神幽深。
等太傅回来之前,他一定会把所有的障碍都铲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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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二十一年,太子太傅东浩扬一行人才从檩南回来。
整整四年的时间,檩南之地可以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赈灾队伍随行的兵力很足,所以这次檩南的赈灾并没有出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些百姓抢粮,被军队震慑之后,也全都安分了下来。
赈灾粮很迅速的交于了当地官府。
这里的官员倒也是个真心为民的好官,虽然多少死板了些,但好歹不像其他官员那样弃民生于不顾,只图自己享乐。
赈灾的章程很快就定了下来,行动迅速的将部分赈灾粮熬成了粥,在各个地方开设了粥棚施粥,解决了灾民的燃眉之急。
同时,府衙便开仓放粮,每家每户皆可领取相应的米粮。
不是没有人企图在放粮的时候捣乱,但是官府这次下了严令,一旦有人欲抢粮,当场处斩。
之前几年的时候,他们也曾经在官府赈灾的时候一哄而上将粮食抢了过去。所以很多人都是没有把官府的命令当真,直到有十余人刚刚和守卫的官兵产生了推搡就被斩于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立马便歇了心思,安分的排起队来,一丝一毫的异动都不敢有。
如此这般,两月之内,檩南百姓的状况就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而这时,东浩扬的学堂也便开了起来。
东浩扬上辈子当的就是老师,在这里又手把手把小崽子教了出来。他深谙教化之道,并不急于求成,而是在每天只让那些百姓背上一句。只背上一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就能每天多领一碗米,已经饿怕了的百姓们,谁能不乐意呢。在粮食的诱惑下,檩南的百姓们都或多或少的能背上那么几句圣人之言。
后来,东浩扬更是将必要的礼教潜移默化的灌注给了他们。
而这里的幼童都被要求送到了他这里的学堂,每日皆有先生给他们上课。他们这里每天都会供应饭食,所以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