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喉管,那只大鸟现在多半已经死了。突然出现的那个人族不妨事,你只管杀了之前的那人,我在外面给你望风。”
然后是蝴蝶一声简短的“好”。
……它们竟回来了?
它们竟还敢回来?!
萧子白慢慢挑起唇,冰霜无声地在树屋里蔓延开来,他心中的哀恸一瞬间转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厚厚的霜花在墙上结了一层层,很快就把精致的小小树屋冻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冰屋,萧子白牢牢环抱着唐临,任由冰霜覆盖上自己的眉眼。
他伸出手,成团的霜雪翻飞着在他的手上凝成一把长长的剑,剑锋洁白,剑意凌冽。
萧子白握紧剑柄,然后决然地挥剑。
这一剑挥出时无声,他身上的气势却狂飙着猛涨,筑基一重,筑基二重,筑基三重……很快就突破了筑基四重,一路往更高处疯狂攀升而去!
他挥剑的动作在筑基十重时定格。
萧子白的剑尖连颤,短短的剑尖给舞成了一串幻影。浅淡得几乎看不见影子的白色剑光被他自剑尖挥出,轻飘飘向着屋外去,看着就像是一小团蒙蒙的雾。但仔细看去,那又哪里是雾气,分明是一团极细小的游鱼般的剑光。剑光一寸寸飘远,一寸寸变大,眨眼间汹涌成群,剑光还未至,锋锐剑气便已将面前的墙壁戳刺出了万千孔洞。
蝴蝶和狐狸正站在那万千孔洞前,蝴蝶的表情如何看不分明,狐狸圆溜溜的眼珠里狡黠的神色却还未褪去,眸子深处的恐惧也还没来得及浮现。
而剑光已呼啸。
萧子白松开手,那霜雪凝成的利剑瞬间再度化成了翻飞的雪花,他垂下眼皮,重新抱住了唐临,再不看屋外一眼。
屋外是一片干干净净,剑光呼啸后,什么也不曾留下。
莽林中的唐临猛然抬头望向天际。虽然天际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却一直牢牢地盯着看,仿佛透过那如洗的碧空能看见外面萧子白的身影,然而倒映在他眼眸里的依旧只有无云的蓝天,别说萧子白了,连一只飞鸟也不曾掠过。
属于萧子白的情感在他的胸腔里涌动着,哀痛愤怒交织成一片沸腾的海,他隐隐约约听到了萧子白的声音,他在呼唤唐临醒来,一遍又一遍。
唐临垂下眼,轻轻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是不能给予萧子白回应的了。
他并不是自己昏迷过去的,因此也并不能“醒来”,硬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应该用的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