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不念默然点头,心中好似有一根弦始终牵扯着,但他又有些不愿提起,停了片刻后,最终还是问道:“白千雪呢?”虽然他仍然对白千雪有几分怨恨,但正邪交战之际,难免对他隐隐挂怀。
一听这个名字,蝶骨兰便蹙起蛾眉:“教主,你还提他做什么?”
南宫不念道:“他怎样了?”
蝶骨兰深深吸了口气,满脸都似气鼓鼓的,道:“二当家将他抓起来了,用他和封含清交涉,让封含清讲出使教主复原的方法,但封含清这厮心狠,全然不顾他徒弟死活,说除非交出醉雪刀和收魂伞剑,还要……”
蝶骨兰顿住,南宫不念道:“还要如何?”
蝶骨兰道:“还要教主遣散圣教众人,对正道……叩头赔罪。”
南宫不念不禁发出了一声低笑,微微摇头。蝶骨兰道:“这条件,二当家怎么可能答应嘛!就开战了。”
南宫不念道:“那……白千雪现在在哪儿?”
蝶骨兰道:“关着呢。这人太可恶了,居然敢对教主使出这种诡计!咱们教内众弟子都恨透了他,要拿他来祭旗呢!”
南宫不念的头脑有一瞬空白,道:“什么?”
蝶骨兰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张了张嘴,道:“没、没什么。”
南宫不念气息忽地加快,心口袭来一阵疼痛,撑着手臂坐起身:“你说……祭旗?什么时候?”
蝶骨兰道:“这……教主……”
南宫不念捂着心口,声音蓦然抬高几分:“回答我!”
蝶骨兰一慌,道:“教主,是二当家下的令,属下、属下也不清楚……”
南宫不念道:“那就去叫花子蹊来见我!”
“是,教主。”蝶骨兰赶忙应了,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寝殿。
南宫不念倚着床头,昏沉之中,又倒了下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他隔着透明的纱幔向外看去,花子蹊正坐在案台前,神色冷傲淡漠,感应到他这束目光,微抬双眸,走近前掀开床帐,淡淡道:“没事了?”
魔教寝殿内灯火幽暗,他走近时,南宫不念才发现,那身黑袍上沾染着点点血迹,几抹血色染在苍白的颈间,血腥气隐隐飘散。南宫不念微微蹙眉:“你受伤了?”
花子蹊道:“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