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你能做什么?他曾无数次拷问过自己,傅贞这么问,他本能地皱紧了眉头。
“我能帮她,我能帮她们。”
他在傅贞这里站稳脚跟,就花了一个月。傅贞懂得不多,说得很少,他说得很多,却从不自恃。傅贞出国前一天晚上,他接到傅贞的电话。
“李主任,你愿意将现在的工作,当做个人的事业来规划吗?”
耳边的喧闹声一时都消失了,他听见自己怯怯的声音。
“我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穿越时间,修补过去的遗憾吗?
蒋成的案子,是民诉。开庭前一个礼拜,段楼天连同他身后的一整条脉络都被连根拔起,要上的是公诉法庭。
这起案子审得悄无声息。
杜默知与傅贞戴着墨镜坐到旁听席,旁听席连上他们两个一共二三十号人,在庭审人员进场之前,整个法庭空旷得令傅贞感觉不安。
傅贞不由自主握紧了杜默知的手,杜默知安抚地回她一个笑容。
他大概以为,傅贞是为他之前的遭遇在后怕,但傅贞清楚地知道,她的不安与杜默知无关。
这份紧张一直维持到嫌疑人出庭,便像拉了满弦的弓箭,一发不能收拾。
傅贞“第一次”见到段楼天的真人,可他的脸却好像早就刻在她心底。
蒜头鼻算是段楼天的个人特色,傅贞视线不离他,看着看着,眼前便划过了陌生又熟悉的场景。
为什么会害怕匕首呢?究竟为什么要害怕呢?这么转一转念,傅贞冰冻一般一动不动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死去的那个夜晚。孤单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胸口处有着微弱的起伏。
有人扯着她的眼皮,将一把匕首悬在她眼前。
“哈哈,动了。原来还没死透啊。”
随着这句话,她模模糊糊看清了那人的半张面孔。
那个蒜头鼻。啊,是他啊。
那时蒋成找来的帮手。
“你说什么,什么动了?”蒋成在旁边怂得和撞鬼一样,段楼天便说:“没什么,你是看花眼了。”
蒋成与段楼天协力将她抬入浴缸,那时她拼尽力气抓住了蒋成的手指,段楼天掰开了她的手,说道:“没什么,诈尸呢。科学都能解释的。”
原来。原来她是这样死的啊。
为什么梦到自己淹没水中,为什么会害怕匕.首,这些都有理由了。
傅贞侧头埋入杜默知温暖的胸口,大口大口呼吸着,好像终于从水面钻了出来,能喘得上气了。
她说:“我还要告蒋成。”
作者有话要说:论文还没肝完,想要狗带qaq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杜默知有天提过,官司打完了要将那套公寓挂在房屋中介出售。
当时不经意地过耳,现在得庆幸房子还没卖出去。
段楼天的罪名一项又一项,这天拢共要审两项。一项是涉.毒,一项是涉.黑,都是大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