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什么?森医生像是没有听清,扭头看了我一眼。
疼。我又重复了一遍,想了想就继续说道,森医生,你可以帮我包扎吗?
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不过很快就又恢复了。他看向手里还拿着的绷带,随后便把那一卷绷带放到了一旁。在将其它的器具用品都归置完毕之后,就拿起了那一卷绷带,朝我招手。
我跟着森医生进入了治疗室。
第一次进入,以病人的身份。
他让我坐到了病床上,就拿过了酒精药棉等物品。在将我的伤口彻底消毒清理好之后,又用绷带把胳膊缠了起来。
在他低头为我缠绷带的过程中,我就只能看到他垂下的几绺碎发了。没有忍住,我开口问他:为什么要把医馆开在擂钵街附近呢?
明明把医馆开到接近市区的地方,甚至是居民区,都会比在这里要更安全。
不过,想到了森医生在做医生的同时又兼职情报贩子的事,我就闭嘴了。虽然我不懂太多事情,但是很明显擂钵街这种三不管地带获取情报消息的方式比较简单。
有帮派和组织的地方就一定会发生打斗。而有打斗就一定会有伤亡,有伤亡意味着需要医生。森医生的大多数情报信息也就是就此得来。
只不过森医生从军医变成这个外边落魄的地下医生,转变实在是太大了。我还记得在军事法庭上的他,和现在分明是不一样的。
森医生我看着森医生将绷带一圈一圈缠到我的手臂上,没有压抑内心的好奇就继续问他,在你来到横滨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从宣布流放横滨到他成为地下医生,仅仅过去了一年。
森医生为我缠绷带的动作顿住了。他顿了有一秒钟那么久,又随即若无其事的将绷带从胳膊一直缠到手腕,最后在那里打了一个结。
等他打完结之后,就抬头看向了我。在和我的视线对视上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似笑非笑。
风间君。
嗯。
我回应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逃了,我是逃犯。
我呆愣的眨了眨眼。再看向他,他依旧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用了[逃]这个并不光彩的词来形容自己,以浑不在意的轻松语气说出这件事情的同时,眼睛中却好像隐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情绪。
所以我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他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于是我就选择将医馆建在了擂钵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