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让扫地的捡去算了!”
又过了两天,无意中听到外科那帮人说,雁文那天晚上可算占尽了神外护士们的便宜了,她们要他喝,他说喝一口就要亲一口,一个个亲过来。我疑心那些护士是巴不得,毕竟雁文年轻,能干,长的俊俏又家世富贵,是理想夫婿。
“这是谁教你的?”这么阴的招儿,只有常在酒桌上转的人才想得出来。
“陈涣啊,呵呵,不过不管用,她们宁可被我亲也要我喝。”
果然是陈涣。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人家在占你便宜呐小白痴。”陈涣是故意的吧,要不他干嘛不陪着去挡酒,他可是千杯不倒,出了名的。
“在外科,请客吃饭是常事,一个月也得有两三次,你呀别以为心脏没事了,就可以乱来。”外科那帮家伙平时正儿八经,玩起来疯着呢。
他温顺地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其实女孩儿挺不错呐,又香又软。”
我脑子里“嗡嗡”响,头又开始痛了。
没多久,他和院内几个年轻医生已混得很熟了,下班了常一起玩闹,打电话回来说要晚回家,就真的玩到十点以后才回来,这样时间一长,我多少有点不快,不受重视的感觉差极了,连他妹妹都抱怨说为什么哥哥都不陪她玩了。
有一天晚上,他回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我躺在床上其实没睡着,他蹑手蹑脚地爬上来,缩到我怀里,我翻了个身甩开他,他立刻扑了上来。
“你没睡着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
我拧亮台灯,准备教训他。
“怎么啦?”看我脸色不对,他弱弱地问。
“上哪儿去了?”真是欠收拾,“你玩儿够了?没走错门吧?”
他往后退,突然翻身要逃,我一把上去揪住了。
“莫打我莫打我!”他又叫又笑,死命拉睡衣领子,那样子真像我要揍他似的,小无赖!
我敲他的头:“闭嘴!谁要打你!”
“我好几天都那么晚回来你还不打我?”
我气倒,狠抽了一下他的屁股:“明知故犯,真找打!”
“好痛!”
“知道痛那还敢不敢?”
“不敢啦不敢啦!”他一面撒娇,一面贼溜溜地转着眼珠,突然扑上来咬我的脖子。
我正要掐他的腰--他最怕人挠痒痒,却听见门外他的妹妹好像在哭,安静下来一听,真是。他一骨碌下床去开门,抱了哭得梨花带泪的小姑娘进来。原来是听见响声,以为我们吵架才吓哭了。哄了一半天,小姑娘才睡着,抱她回房间后,两个人再也不敢出声。
那以后,倒真收敛了许多,想来他本就不是个闹腾的人,只不过是长不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