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我的名字抗议:“李光明!”他要同去。
我俯身哄他:“等一下买冰激凌给你,好不好?”
他摇头,盯着我看,大有“你敢走出去一步就要你好看”的意思。我没理会。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叫“极极”的溜冰场,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也有溜着溜着就打起来的,保安都劝不住。我带着虞可婷溜的不快,她怕被场内横冲直撞的人流撞倒,疼的她可以掉一桶眼泪。
我心不在焉,可能是因为天热所以提不起兴致。心里一直想着买什么样的冰激凌回去,他现在一定一个人在书房里孤单的看鱼,真不该出来的。
正想着,场内突然有女人尖叫,一回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雁文正站在中间张望寻找什么,而前方有个男孩正像失控的火车一般朝他冲过去,根本来不及刹车。女人们尖叫是因为一场惨剧即将发生。
没有思考,我飞身上前——是本能反应。
就在我扑倒他的一刹那,那男孩也冲了上来,狠狠踢到我之后摔在了地上。
全场没有一点声音,我呆了两秒钟,低头看怀里的雁文,摸索检查他毫发无损后才松懈下来,大口呼吸,刚刚几乎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我还从来没被什么吓成这样过!
他眼神里只有找到了我以后的得意与兴奋。还在我身下蠕动,抗议我的重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送命。
不是我不想站起来,而是我根本痛的站不起来了。
那场意外使我断了两根肋骨,那男孩也伤的不轻。始作俑者却仍然若无其事的蹦来跳去。钮妈妈自责了好些天,但她想不通雁文是怎么跟上我的脚程的。而我后悔,完全是因为没听自己的话——要是不依他,有你折腾的。
第5章
上高中后的第一场考试,我摸清了这一界的实力,效实不愧为重点,必须心无杂念的一意向学才能保持成绩名列前茅,竞争是残酷的,我喜欢这种压力下的残酷。父亲越发关心我的功课,每场考试他都要过问,不准我偶尔的偷懒。
不到两个月,我在枯燥的公式里想念起了雁文,随着次数的频繁,影响到了我的情绪。我要求回一次家,父亲拒绝了,我的脾气变的暴躁,甚至与人打架斗殴,终于以休学三天检讨错误的理由回到家中。
雁文站在椅子上握着狼毫笔练字,看见我进来,眼睛一亮,甩开宣纸朝我扑过来,仰头又要我抱。这么小,他也懂得思念了么?
“想我吗?”我抵着他的额头问他。
“想。”软软的童音相当坦白。
“有多想?”我笑着考他。一个想字满足不了两个月的思念。
他偏头想了想,敞开两只手,臂膀向后甩,努力打开他的怀抱,“有这么想这么想。”
“那想的时候怎么办呢?”
他指着书架,示意我抱他过去,然后抽了相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