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森榆回去的时候心情莫名轻松。
上午他带着裴炎炎去医院看了赵之婷。
虽然是兄弟,但裴森榆跟裴炎炎的性格全然不同。裴森榆从小就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很擅长还特别独立自主的孩子,但裴炎炎除了会撒娇外,其他技能几乎为零。在医院里,裴炎炎就只知道一个劲地跟赵之婷撒娇。好在赵之婷早上吃了药后精神就一直很不错,裴炎炎的到来更是让她开心。
下午裴炎炎本该是要去上补习课的,但补习老师有事请了假,他又怎么都不肯单独回家,硬要裴森榆再把他送回白雨那里。
裴森榆虽是无奈,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他下午要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把裴炎炎送过去之后对他们道:“今晚带你们出去吃饭,等我回来。”
裴炎炎很欢快地应下了,但白雨的表情厌厌,并没有特别开心的样子。
裴森榆自然注意到了:“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白雨并不喜欢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对裴森榆撒娇,这会儿身体的确不太舒服,他就有些发脾气了:“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裴森榆还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来了又要走在不高兴,趁着白雨出来送自己,裴炎炎没在的时候,问:“不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就是不太舒服。”白雨实话实说,推开裴森榆,“我等下要去睡一觉,等你回来了我再起来。”
“哪里不舒服?”前一段时间在白雨身上发生的事情裴森榆脑内至今件件清晰,他警惕问道。
“困。”
“……”裴森榆偷偷抱了他一下,“等我回来。”
白雨是真的不太舒服。
早上喝了一杯凉水后,他的肚子就开始疼。可因为很少这样肚子疼,白雨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一直到中午时分,原本只是间歇性的轻微疼痛变得密集剧烈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在哪里出了问题。
早上那一杯冰冷的水似乎还晃晃荡荡地在自己的胃里洒来撞去,疼痛不仅让沉积在胃里的液体变得明显恶心起来,更是让白雨的视觉嗅觉都在短时间内产生了可怕的扭曲。
拧开水龙头,本是无味的自来水在白雨闻来却是异常的膻腥恶心。
白雨一下子就呕吐了出来,胃里有什么吐什么,吐到两额落汗,整个胃都空空泛酸,才停止下来。
白雨以为自己都要把内脏吐出来了,可好在这样的呕吐过后,肚子的疼痛感降低了许多,白雨这才感觉轻松舒服了一些。
到裴森榆跟裴炎炎回来之前,白雨一直都蜷在沙发上休息。
送走裴森榆后,白雨跟裴炎炎说自己要睡午觉就回了房间。
小孩一开始还忍得住,可白雨一睡就过去了三小时。
一个人实在寂寞无聊,他又不想浪费能看到白雨的时间。心痒难耐之下,裴炎炎偷偷摸摸地进了主卧室——如果小孩再多个心眼,那一定会注意到白雨从昨晚开始就一直睡在他哥哥的房间里;但由于注意力只集中了白雨身上,裴炎炎反倒忽略了这件其实很明显的事情。
白雨裹着被子,却没有睡得很熟,裴炎炎一上床,他就睁开了眼睛。正好跟裴炎炎四目对视,白雨那时的语气还有些凶:“你在做什么?”
做坏事被抓包的裴炎炎一下子就脸红了,支吾着连话都说不完整:“……我、那个、我啊,只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