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来并不是想要裴森榆道歉或给个什么说法,他只是觉得委屈,所以想说说,仅此而已。
但听到了裴森榆说要带他去买衣服的承诺,他更是开心:“嗯!好呀!”
裴森榆上楼了,其实这栋两个月没住人没打扫的房子他都嫌弃,更不用说摆在这里两个月没晒过太阳的衣服了。可昨天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已经脏了,他没得选择。
他在换衣服,身后的白雨就说:“那我也回去换衣服吧,不然这样都没有办法出门。”
裴森榆听到白雨说“回去”两字,想到昨晚跟白雨在酒吧玩亲嘴的那个人,也就问了:“你这段时间都住在哪儿?”
白雨现在是有问必答:“住在十口老师那儿啊!”
裴森榆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十口”这个人是白雨很喜欢的那位小说家,只觉得不可思议:“你住在他那儿?昨晚陪着你在酒吧的人也是他?”
可裴森榆的声音一拔高,白雨就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嗯,对啊,十口老师说酒吧是能让人开心的地方,所以带我去了……”
裴森榆就差脱口而出“以后都不要再去酒吧”这样的话了,更想问“你们昨晚为什么亲来亲去”,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说。毕竟最初要白雨走的人是他,现在也就只好故作大方:“哦,这样啊,说起来我们也见过面,昨晚我倒是没认出来。”
白雨还想着裴森榆跟十口是怎么见过的,就想起来最初他能认识十口还是靠裴森榆托的关系,更是想起了那个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周先生。
白雨记忆力是好,但跟自己无关的事情就不大会记。他之前看这个周先生不爽过,可再没遇到,也就逐渐淡忘了。眼下想起周先生,白雨就想起桑繁星曾经说过的——只有残暴类的妖怪才会毫不客气地散发着自己身上的妖怪气味,丝毫不加遮掩。
而周先生跟十口是认识的,并且关系不错的样子。那十口知道周先生是妖怪吗?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十口岂不是一直都处于危险之中?
“……对了,最初介绍十口老师给我们认识的那个人,姓周的……”在裴森榆面前,姑且还称他算个人吧,“你们后来还有联系吗?”
“你是说周言吗?”裴森榆还记得,当时他就是拜托的周言,“不常联系啊,怎么了?”
白雨看裴森榆那样就知道裴森榆肯定不知道周先生的真实身份也是个妖怪,他怕自己说出真相后会吓到裴森榆。虽然也担心周言会对裴森榆下手,但听到裴森榆说了他们不常联系,白雨就想先不对裴森榆说了:“没什么,只是想起来当时你说多亏了他。”
另一方面,白雨觉得自己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十口他们。对他来说,周先生就是个危险源,还是一个跟他们距离非常接近的危险源,最好是能叫郑魁杀了这个周先生,省得让他以后得时时提防着。
裴森榆换好衣服,想问白雨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毕竟白雨现在穿成这样并不方便独自出门,自己开车载他,不管他是要去哪里,也总该方便些。
可他刚张开嘴,一个音节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听到白雨说:“那我也走了,我昨晚回来了,都没有跟十口老师说一声,他大概会担心的。”
裴森榆语噎,问不出口“需不需要我送你”。因为白雨说完之后,自顾自地把身上的那件衣服给脱了下来——而裴森榆也来不及诧异白雨好端端地为什么脱衣服,就看到白雨的身子向地倾去,活生生地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白猫。
这只白猫裴森榆认识,就是在这里突然出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