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苦著脸说著:“你怎麽回来了啊?”
夏刑挡开门,阴寒著面,健硕挺拔的身躯散发的气场更加森寒,他低低说:“让开。”
单啸苦哈哈的让了路,那边三人看著情况不对都已经起身过来查看,傅辛原本平淡的神色在看见来人是谁後瞬间慌乱紧张了下,左手条件反射般的缩到了身後想要藏起,下一秒夏刑却目光如炬的扫视了过来,大步走了过去利落的抓起了他的手臂想要查看。
然後他视线顿住,一点点冷凝了起来。
沈默半晌,他放下了那只没有掩饰的伤痕累累的手腕,看著傅辛没说话。
峰皱了皱眉,想要说些什麽夏刑却死死拧眉粗暴的将傅辛拖进了一间卧室,单啸抓住想要上前的卓晔手臂,对他摇头:“没事,让他们谈谈。”
卓晔紧绷的肌肉半晌才缓了下来,单啸又皱著眉安抚了一句:“我们这些人,也只有夏刑才能制得住傅辛,现在,或许他们俩谈谈也好。”
想起傅辛自醒来便平静到诡异的态度,单啸抿了抿唇,不禁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操”了句在客厅的沙发上大力坐了下来。
房间内一直都没有传出什麽声响,屋外的三人等了一个中午加下午,直到天都暗了下去,直到单啸皱著眉拍了下卓晔的肩膀刚想说你先回去吧,耳边却猛然间传来了一声像是受了伤的困兽般、压抑悲切的哭喊声。
委屈而痛楚的嘶吼著,房间内,傅辛在夏刑拍了下他的脑袋、缓缓揽住他後,终於狠狠的哭出了声响。
想要冲进房间将人狠狠拥进怀里,想要轻轻抚著那个孩子的脊背温柔安抚,却那麽清晰的明了,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疏导安慰他的情绪,也根本就……没有资格。
那一刻,房间外,卓晔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眶死死瞪大,眸底瞬间血红一片。
☆、(十)如果你不懂
屋外的三人僵直了脊背,听著房间内传来的声响,单啸直接烦躁的抓起面前烟灰缸砸了出去,然後一拳狠狠砸在了沙发上。
峰皱著眉过去抱住了他。
卓晔微微上仰面,侧过了头,无人看见他脸色渐渐染上的神色。
许久,那狠狠压在几人心头在透过卧室缝隙传来的嘶哑哭喊声才渐渐低了下去,只是空气中凝滞僵硬的氛围却怎麽也散不开。
单啸看著夏刑出了门朝他走来,张著唇喉咙里却干涩的发不出声响来。
夏刑瞥过峰,继续朝著单啸走去,然後抬起手臂揉了揉单啸的脖子,沈声说:“你进来。”
“……”
单啸单啸首当其冲的被夏刑紧接著提到了屋里谈话,峰有些无奈的看著单啸在夏刑的手底眨巴著眼睛解释著,而夏刑却无动於衷,只是森冷的目光扫视著单啸,说著:“进来慢慢解释。”
单啸便缩著脖子老实的朝著屋里走去,那模样简直是……任人蹂躏啊!
峰抽了抽嘴角,绷著唇线瞪著门重新被关上,然後才转身跟僵立在那的卓晔说:“行了,发泄出来了估计著应该也就没什麽事了。”语气淡淡的,看著卓晔的目光却带著丝深意。
卓晔沈默著点了下头。“恩,我回去了。”他对峰低低说了句。
峰有些诧异,看向他的脸色,三秒锺後应了:“好,抽空就过来吃个饭,最近我跟啸去酒吧的次数应该挺少的。”
卓晔明白他的意见,於是冲他点了下头,然後沈默著离开。
峰看著他的背影,轻轻笑了笑。
爱一个人,总是要尝尽艰涩苦楚。
他移开视线看向那道隐约传出轻声话语的房门想著,经过这一晚,一切,都该是另一番模样了吧。
晚上十点多夏刑才离开,他原本第二天晚上便应该回去队里,只是实在不放心傅辛,所以出了这处住处便电话将这一年余下的几天假期全都请批了。
单啸坐在地板上,叹气,傅辛已经平静了下来,看著单啸被夏刑折磨的颓靡不堪的小样,不禁笑了:“连累你被夏刑恐吓了。”
单啸想起夏刑严词责备自己没照看好傅辛时的煞神模样,不禁抽著嘴角起身掐住了傅辛脖子,恶狠狠的骂:“那家夥也太偏袒你了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