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芸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老鳖汤,周夫人赶忙道:“芸儿啊,这汤是专给男子喝的,女人喝了反而不利。“说着,她又把一小盅盖着的汤碗推到她面前道:“这个是我让厨房熬的红枣糯米粥,喏,你快尝尝,红枣是最补女人气血的,你最近服侍钰哥儿读书,也是辛苦了。
“红枣啊。“林芸心想,”在家里吃过了,也是便宜的东西。“但她也不敢表现出什么,也收下了对鳖汤的好奇,拿着汤匙舀着粥喝了起来。可恨这粥还挺顶肚子的,喝完就吃不下什么了。
等两人回房后,卫钰又缠着她作弄了一会儿,才安睡。
第二日清早起来,林芸见身旁已经没了人,才想到卫钰说过今日工部有事,要早点去上值。
她打了个呵欠,见日头也不早了,便赶紧叫丫鬟来打水梳洗,又随便用了点东西,就去给周夫人请安了。
她自嫁进来后,周夫人觉得她是小家出身,小家出身的娘子,最怕的就是沉不住气,于是先教儿媳写大字。
于是这几个月来,林芸每天除了周夫人有事的时候,都会来她房中,被看着写字。临摹的当然也是以前有名的女书法家的字。
周夫人则在一边看着经书,一边叫小丫鬟捶着腿,时不时检查一下她的“功课”。
“你在家里读的书多吗?”周夫人问道。“不多。”林芸忙停下笔答道。
“不用停笔,你边写边回答我就行。”周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她刚才写过的一幅大字道:“你虽然基础差些,不过倒是挺有悟性,进步很快。”
林芸听了婆婆的夸奖,有些脸红又有些得意起来。周夫人又道:“不过切不可志得意满,你要学的还多着呢,在我看来,你当我们卫家合格的媳妇儿,还有些差距。”
林芸听了这句,又立马垂头丧气低下头去。周夫人在一旁看了,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林家的小娘子还真是好笑,什么都写在脸上。
过了一会儿,管家媳妇有事叫了周夫人出去,周氏便让她在那里继续写字。林芸见四下无人了,便瞅着桌上的云片糕看起来。
这是她在家时最爱吃的甜点了,可是这道甜点很贵,家里人更不许她多吃。巧的是,卫钰也很喜欢这个,所以周夫人房子时时刻刻都备着这道甜品,不管儿子来不来她房里。
而且这个云片糕林芸吃过了,是她尝过的最上等的了。当然她知道卫家和自己家门第不同,可没想对于细节处差距也这么大。她趁着周夫人不在,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狼吞虎咽下去。又觉得不满意,这云片糕还是要含在嘴里细细品味才好的,于是又偷偷拿了一块藏在袖子里。
这时周夫人回来了,林芸照常像刚才一样埋头写起字来,但今天林芸好像是八字不合一般,周夫人竟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那碟云片糕上。
按理说林芸在周夫人房里抄写字这么久了,周夫人也从没请她吃过什么云片糕,因为这个一向是儿子最爱吃的,要给他留着的。据林芸的观察,周夫人自己也是不吃的。“可能也是像娘一样怕影响身段吧。”林芸暗想,所以这碟东西在房里,平时就像不存在一样,她才起了偷吃的心思。没想到这下可好,一下就被发现了,林芸慌得不行,这可不是在自家娘家。要是在自己家,被母亲说一顿就没事了,可不知道在卫家会怎么样。
果然,就听周夫人皱着眉头道:“这桌子上的云片糕,是被谁吃了?怎么感觉好像少了好多。”
“母亲的目光还挺敏锐嘛。”林芸偷偷地想。周夫人先打量了身边的丫鬟一圈,道:“是你们趁我不在偷吃的?”
两个丫鬟喊冤道:“我们刚才是跟着夫人您出去的,不在房里啊。”另一个丫头也道:“我刚才在外间擦拭东西的,也没有过来。”
周氏听了,便把目光落在抄字正认真的儿媳上道:“芸儿,是不是你肚子饿了吃的?没关系,在母亲房里吃两片糕点没什么的。”
林芸慌了,死咬着不承认道:“母亲,我也没有吃,我一直在写字的。”周氏打量了她干净的嘴角,还有身上也没沾着残渣,便道:“那也许是我看错了吧。”一边若有所思地盯着林芸看。
等到晚间卫钰回府的时候,就先被母亲叫去了房里。过了一会儿,卫钰回来了,也盯着林芸若有所思起来。
“怎么了,夫君?”林芸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奇怪,问道。
“没什么。”卫钰道:“你从前在林府,就是你那个家的时候。家里人不许你吃甜食吗?”
“没,没有啊。”林芸嗫嚅道:“只是吃得少而已,我平时也不爱吃。”
“不爱吃?”卫钰闻言,笑了一下道:“我们家没有这样不许女子吃糕点甜食的规矩,你明白吧?”林芸忙点了点头,卫钰就靠近了她,用前所未有的和气声音道:“你今天在母亲房里的时候,有没有吃碟子里的云片糕呢?圣人云,说谎是不好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吃了就吃了,没吃就没吃。”
林芸还是死死咬着嘴唇道:“我没吃,我不爱吃那个。”
卫钰也没辙了,见她这样,便道:“那我们洗洗睡了吧。”便叫小厮打来水来,由林芸伺候着梳洗了,才躺到床上。他照常躺在里面,见着躺在外侧的林芸道:“你最近吃得有些多是不是?好像小肚子起来了。”
最近每天都被投喂糖葫芦的林芸有些心虚,过会儿果然听男人道:“听说甜食吃多了,对牙齿也不好,还不利于生男胎,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吃吧。”
黑暗中的林芸果然鼓起了嘴,咬牙切齿起来,不过一会儿后还是道:“我知道了,夫君。”
卫钰微笑道:“没错,这样才是我的好娘子。只要乖乖地听我话,在这个家里一定有你一席之地。”
说到这,仿佛卫钰是为女人的听话所感动,想要奖励她什么似的,便对林芸说:“你把灯点起来吧,现在为时尚早,我们还可以干些别的事。
当然卫钰口中“别的事”,就是现在林芸正张着嘴巴吞吐他的性器了。
卫钰仰靠在床边,下巴微微抬起,唇边发出一声好听的呻吟,林芸在下面听着,也有点心动。夫君又不是长相丑陋的男子,声音又好听,虽然脾气差了点,可林芸也是个正常的正当年纪的姑娘,所以在床上也能容忍他。
林芸抓住棒身拎起来,低头俯身坐在地上,侧头去舔他下面的睾丸,细细吮过,就听头上的男人喘气道:“对,就是这样,接下来舔舔我的龟头棒眼。”林芸听了,一手握住男人的阴茎撸动起来,伸出舌尖绕着他棒身顶上那个小孔勾弄起来。
“你这里裂了好大一个口子啊。不会疼吗?”林芸指着他大大的马眼道。“怎么会?”卫钰轻笑一声道,“我们男子天生就是如此的,不然你以为,我是拿个什么剪子把它剪开的?”
“看着像是裂开的。”林芸咕哝了一句,也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腮帮子也好酸,于是站起身来,想像往常一样骑上去。“哎,你等等。”卫钰道,“我们今天换个姿势。”
“什么姿势啊?”林芸心里有点疑惑,他们不是之前按照春宫图尝试了很多嘛,虽然有些姿势她实在是摆不出来,“而且,他知道的姿势我都知道”,林芸又想,“他怎么背着我知道别的姿势的。”就听卫钰道:“嘿嘿,李郎告诉我的,他说用这个姿势可得劲了。”
林芸内心想,“果然是他的那堆狐朋狗友,纨绔子弟。”就见卫钰站起了身来,扯着床梁上的帷幕,拧成了绳子,作势要绑她。
“呜呜,不要不要,你要把我捆起来打我吗?”林芸嗓音里已经带上了点哭腔道。“你在说什么?”卫钰一脸疑惑,道:“把你的腿伸出来,我要绑你的脚腕。”
林芸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
可是很快她被姐姐林芫抢了风头时,就不高兴了。
本来娘亲得知她有孕,因为是第一个孙辈,所以很是关心。
林芸也得到了娘难得的关注,可是她才放出自己怀孕的消息不久。
姐姐就跳出来了,说自己也有了身孕。
若不是太医说姐姐的月份还比她大几月,林芸都要觉得这是在故意欺负自己了。
所以林芸在中秋家宴上,看着娘围着姐姐转来转去,就像从前一样,就恨恨地咬了一块儿骨头上的肉。
旁边的卫钰看她这样,道:“怎么,才刚怀了头胎就变了个人一样,也不伺候夫君吃饭了,还有,你那眼神是怎么回事?还不知是怀的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你就这么得意。”
林芸忙放下口中的肉道,“没,我没这个意思。”
可她又不好意思当着夫君的面,解释自己是在嫉妒姐姐。
还好卫钰没有追问她,而是道:“那帮我剥个螃蟹吃,我想吃螃蟹了。”
林芸连忙把一边盘子里的蟹拿过来,用剪子剪开,再把蟹脚里的肉都剔出来,当然,这之间她也偷吃了几根,然后把蟹壳掀开,内脏去了,然后把蟹黄舀出来给他。
林芫在一边看着,也是不太开心。
她这胞妹,未出阁时就唯唯诺诺的,不过那时她唯唯诺诺是对着自己人,林芫就觉得还好。
可是这时看她对着别人,也是这么一副低眉顺眼的样,林芫心里就不太舒服。
她开口道:“妹妹,有孕的时候,可少吃些螃蟹什么,要注意忌口。人家卫家可是三代单传,你怀的还是头胎,可要当心点,万一有什么差错,怎么对得起用大礼把你聘过去的卫家呢。”
林芸听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当年卫府下聘的时候是很大方,可是娘亲有些扣扣塞塞的,嫁妆给的不及聘礼,她为这事儿还有些不平。
林芸小声嘟嘟囔囔起来,“我身体好着呢,哪像姐姐你弱柳扶风的,怀个孕要那么多人照顾。”
可这话她可不敢当众人的面说出来,只好道:“我知道了。”
卫钰听了妻姐的话,倒是有些不爽,他是什么人啊,向来只有他不给别人面子的,还没有反过来的,于是道:“国公府的长媳,想来是管家管习惯了,不过我们可不是国公府的人,芸儿既然嫁到我们家来,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我的媳妇自然由我管教,别人说不得什么吧。”
林芸没想到男人会为自己说话,又第一次看姐姐这种脸色,一下乐得不行,用欣喜的眼光看着卫钰,没想到他的脸色却不太好。
“是我失言了”,林芫用袖子掩了掩嘴巴道:“我也是关系则乱,担心妹妹嘛,还请妹夫不要介意。不过卫公子也真是的,妻子都有孕了,还要她在身边服侍,果然外面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嘛。”
卫钰向来不在乎外人说道些什么,道:“服侍夫君是她的本分,再说了,林芸向来身体康健,不像有些女人,生儿育女本是分内的事,她却搞得像什么似的,有个身孕就要四五个婆子在身边服侍,未免也太拿乔了,我是看不惯这种。要我说,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自有能生的女人。”
林芸有些崇拜的看着夫君,显然姐姐与卫钰的第一次交锋,是卫钰赢了。
晚间,林芸一边帮卫钰除着鞋袜,她现在还未显怀,还能做些这种事,一边道:“夫君您可真会说,我要有您这口才就好了,肯定在哪儿都不会受气。”
卫钰看她一眼道,“怎么,我们卫家给你气受了?”
“没有,没有。”林芸赶忙道。
“你现在几个月来着?”卫钰问道。
林芸有点害羞,道:“医师说是三个月余。”
“要不要也叫个太医来给你看看,以防万一。”卫钰想起娘的叮嘱道。
“不用了”,林芸听到太医这两个字就有些发怵,“我好着呢,不需要太医。”她道:“又没有什么大问题,也不需要保胎。”
卫钰想想也是,就随她去了。
“怀胎九月。”卫钰道,“那就还有中间三个月可以做,医师说,前后三个月就不能行房了。”
“可是前三个月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也没少做啊。”林芸心想着,就被卫钰拉到了床榻上,裙子被掀了起来。
因为林芸怀孕了,卫钰倒不好再让她做复杂的姿势,只让她平躺在床上,他只把裙子掀起来,这样免得他看到太多,情难自抑,动作太激烈伤着孩子,这还是医师的法子。
于是他就撑在林芸上面,用手臂支撑着,尽量不压到她,这样在穴里一来一回的研磨,卫钰倒觉得这别有一番滋味。
而林芸有裙子挡着,也没那么害羞了,而且男人这样比平日轻柔慢缓些,她倒比往常更情动,更舒服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有孕会让女人的身体更为敏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