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时,marvy已不动声色地来到了恩静身旁:“听说何秋霜酒量奇差?”她唇角荡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正好,本小姐酒量奇好。”好得把何秋霜灌倒,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恩静明白了她的意思——灌倒之后再去查那瓶药,不是容易多了么?
一众人纷纷移至酒窖,只有恩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甜品间。
阮家的厨房和甜品间是分开的,都在一楼。恩静进来时,面包还没有烤好,她在烤炉旁静候了片刻。
只是十分钟后,带着一阵刚出炉的面包香来到酒窖时,她的表情似乎更添了丝凝重。
众人都已添满了酒,恩静一走进,便听到秋霜惊喜的声音:“是merlot!阿东你竟然把merlot也酿出来了,这不是我们在英国时常喝的那一款酒吗?”
她这话刚落,便有cave在一旁凉凉道:“是啊,‘我们’在英国时常喝的那一个款酒。”
就她何千金这酒量,能喝几次啊?还“我们”“我们”!秋霜被他说得有点儿尴尬。于是自然,阮生淡淡地瞥cave一记。害得cave连叹气:“哎,这日子简直没法过咯!天天看着‘某些人’在装逼,苦的是,我又装不过她们。”
一边感叹,一边俊脸又转向他家的女神:“既然装不过,我们不如闭嘴喝酒?”
“明智。”marvy看到恩静下来,也答得挺爽快,“来来,阮总,我们都举杯,致初云吧。”
“致初云——”众人举杯,五只手五张脸,竟是各怀各的心思。一杯酒入肚,秋霜脸上已染了层红晕。阮东廷知道她酒量素来不佳,秋霜一搁下杯子,他便说:“别再喝了,你这身体状况不适合喝太多。”
“就是啊,何小姐,要不你先回去睡觉吧?”marvy刻意加重了后面这句话:“这酒窖里都是能喝酒的人,你一杯来我一杯去,我怕你等等会很无聊呢。”
本来阮东廷那一声劝后,秋霜的确是不想再喝的,可marvy这话一落下,好胜心那么强的她哪能乖乖停手?
嚼了抹刻意作出的优雅微笑,秋霜慢条斯理地替恩静倒了杯酒,再替自己倒一杯。
完全懒理marvy的口舌,何千金她打算以行动来回击,你看——“恩静妹妹,”只见她笑容真诚,举杯看向对面的恩静:“你我之间也算是颇有些缘分了,那年在厦门听你唱南音,只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清清秀秀的,但唱得还真是不错呀,谁知今日你竟成了‘阮氏’的董事长夫人。
我替你牵了这条线,你说,咱们俩该不该干一杯呢?”这话听着挺客气,可字里行间的鄙夷和挑衅,谁会听不出来?阮东廷凝眉,不悦地瞪向她:“秋霜,再胡说八道就回房!”
可那被鄙夷挑衅的主儿却只是淡笑,温温柔柔地举起酒杯:“何小姐客气。”大眼探向秋霜越来越红的脸——是,刚刚那杯酒的劲已经上来了。她微微一笑,抑头,一整杯merlot全灌进肚里:“何小姐,我干杯,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