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会长恐怕不知道我是谁,我是首尔警察局刑事分组组长金羽焕。祝会长你该知道,既然发生了人命,警方有权利进入现场调查,希望你撤走那些保安,否则我就把他们统统抓到警局里。”
就在这时,江口洋寻走过来,拦在金羽焕的面前,道:“会长现在不便发表任何言论。金组长,我们会长不顾病体安危,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已经足以说明会长对这次事件的关心。我们不是不准你们进入现场调查,而是你们人多嘴杂,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现场,本公司已经聘请刑侦专家和律师,等他们到了,我们一起进去。”
“刑侦专家?”
金羽焕讥讽地仰天打个哈哈,道:“刑事组就是最好的刑侦专家,贵公司阻止警方调查,浪费案件发生后找寻凶手的黄金时间?难道你们的工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想抢先毁灭证据?““金组长,请慎言。”
江口洋寻喝道。
“我们企业树大招风,不时遭人陷害,其中就不乏掌管公共权力的公务员,所以公司章程有明文规定,遇到意外必须有专家和律师在场。我们这样做也是现实所迫,算是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真是出口成章啊!你觉得警察为了查案、为了替五名死者讨回公道,是不是也该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请你们回警局协助调查呢?”
金羽焕冷笑道。
江口洋寻不动声色,根本不把金羽焕的威胁放在心上:“金组长,希望你理智点,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我们会长是著名的企业家,有显赫的社会地位。”
“地位再高,还不足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我们无法沟通。”
江u洋寻露出失望的样子,连连摇头。正好此时有几部车体上印有神韵建筑标识的车开了过来,江口洋寻连忙向罗南点了点头,再向他开来的那部宾士车使了个眼色。
罗南明白江口洋寻的意思,这是要他回宾士车,显然,他刚刚说的刑侦专家和律师都到了,而罗南扮演的角色也该下场了。
也许江口洋寻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争取时间。罗南脑海里掠过这个念头,同时他转头瞥了金羽焕一眼,为这位还不知觉悟的家伙暗暗默哀,接着才走向宾士车。
眼看距离宾士车还有十来步,就在这时,一股尖锐的气浪从对面荡漾过来,接蕃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十步之遥的宾士车像被炮弹砸中了一样,瞬间化为了翻滚的火球。罗南顿时脸都绿了,这绝对是反器材狙击枪才能打出的效果,但一枪能打爆防弹宾士,肯定也使用了特制穿甲弹。
罗南终于光荣地做了祝正忠的代罪羔羊。幸运的是狙击手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否则不会在他距离车子还有十多步时下手,而且将车子打翻的方向还背离他,这可能是一个警告,也可能是一种死亡通牒。
罗南不禁望向子弹来的方向,反器材狙击枪可以相隔几千公尺开火,不过想要打出刚才的效果,距离太远也不可能。
罗南的目光越过阴雨天昏暗的空间,快速落到距离两千公尺外的一栋高楼楼顶,那里有一道矫健的背影正迅速隐入一排障碍物中。
那是谁?朴仁冰的疯狂影迷?还是真正的复仇者?罗南不禁有些出神地想。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一声大喊:“卧倒!”
然后就有一股强烈的“气势”扑过来。
扑过来的是金羽焕,刚刚他反应不及,现在他终于赶到了,身为一个警察,当然不能看着一个财阀首脑在他面前眼睁睁地被枪杀,所以他扑上来想要掩护罗南。
可惜,他扑得有些晚了,简直就是马后炮。
罗南连忙让开一步,让扑来的“气势”化作了狼狈的惊呼,然后一声闷响,--金羽焕“五体”投地,差点没摔个三级伤残。
日本,东京。
祝正忠一脸惨白地躺在病床上,双目微闭,像在思考,又像在闭目养神。他的俊脸上偶尔浮起一丝焦灼,但焦灼停留不了多久,很快就被发自内心的冷酷所取代。
直到病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祝正忠才睁开眼睛,他已经恢复平静,目光显得平和,然而眉宇间却有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