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谢容与发呆了很久,竟连方嘉卉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注意到。
天暗的很快,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光,谢容与就这样坐在黑暗里,寂寞地让人心疼。
“怎么了?”方嘉卉坐在他身边。
“我妈刚才打来电话,问我和詹卧雪。。。”
“你怎么回的?”
“你知道的,我根本就瞒不了,话都不能成句,我妈以为我和詹卧雪吵架了,她回娘家了。”谢容与叹了口气。
“她能这么想也不错,看她对詹卧雪的态度,这个儿媳妇她是喜欢的紧啊!”方嘉卉搂过谢容与,话说到后面竟然有些吃味。
“是啊,比起你,天下任何的女孩她都喜欢的紧。”
“容与。。。”
很快就到了清明,这一年多内,谢容与竟然失去了两个好友,都不知道究竟是人命太过轻还是岁月太过无情,那两人都正值最好的年华,竟这样白白失去了性命。
詹卧雪的坟与周永常的冢都在同一座山,谢容与独自爬到了山顶就看到詹卧雪的坟前已经被人清扫过了,祭祀的花放在她的坟前证明着有人来过。他拿了几个水果放在她的坟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詹卧雪应该没有遗憾了,害她的罪魁祸首已经进了监狱,而她唯一在意的小初也已经有了归宿,她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
谢容与转而要去周永常的坟前,远远地,他就看见有一个人站在他的墓前,眼角的痣分外明显。
“嘿,好久不见。”谢容与先打了声招呼。
付临安看到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很快视线又回到墓上。
两个人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付临安才开口,“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你和永常是。。。伴侣的关系?”谢容与纠结了一会儿才想出“伴侣”这个词。
付临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也不知道他是不喜欢谢容与把周永常叫的太过亲热还是不喜欢谢容与想了一会儿才冒出的“伴侣”一词。
“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大概就不是了。”付临安回答他,声音中带着无限的惆怅和无奈。
“很早之前,他和我说过他喜欢上了一个人。”谢容与试探着开口。
“那个人不是我。”付临安一脸淡然。
谢容与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又害怕戳中付临安的痛处,周永常死的那天,这个人求而不得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谢容与还历历在目。
他想着活跃一下他们之间的气氛,“我当时听他说的时候,还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个女孩。”
付临安配合着笑了笑,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一点笑意,“我当初也觉得他看起来就是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对我动心,没想到却还是当着一个替身一样的存在和他在一起呢!”
听到他这么贬低自己,谢容与也有些尴尬,也不好回话,付临安就接着说,“对了,一直忘了告诉你了,那个把他害死的人被抓住了。”
谢容与有些惊讶,周永安并没有告诉他。
“永安回了她父母那里了,她哥哥的死对她影响挺大的,她已经断绝所有与她哥哥有关的人的关系了,包括你,也包括我。”付临安为他解了疑惑,“有几次我想去看看她,却都被她父母赶出来了。”
“你知道那个人怎么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