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父亲怎么还减缓你的刑法?”方嘉卉玩味的看着他,也没有去追究他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就像是你说的,我是家里唯一继承家业的人,就算是判刑,那也只是给我一个教训。”
“那么第二个问题呢?”
陈培楠沉默了。
“我还听说你父亲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人,有这回事吧?”
陈培楠没有说话,半晌,他才开口,“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知道了和听你承认不是一码事。”方嘉卉笑。
“你不要告诉别人。”陈培楠这下子眼神里终于有了些神采,那是近乎哀求。
“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方嘉卉整了整衣襟,“相反的,我还会帮着你们找那个人,严密跟踪他的行动。”
方嘉卉说完这句话就要离开,他刚打开门,就听到身后的陈培楠淡淡说了一句,“谢谢。”
他没有再和他说些什么了,而是关上门,隔绝了所有。
谢容与在门外等了很久,奇怪的是,明明这里这么破旧,可这门的隔音效果却是很好,想偷听的人都无可奈何。
“你们怎么说了这么久?”谢容与看着走廊外的风景瞥了一眼方嘉卉。
方嘉卉笑着走过去,搂着谢容与,“容与,我们一会儿去吃饭吧,前些日子我又找了一家餐馆。”
方嘉卉拥着谢容与往外走。
“你还没和我说你们在里面谈了什么?”谢容与顺着方嘉卉向外走,却还是不肯停息这个问题。
“他跟我说他很后悔做了这些事。”
“真的吗?可我刚才问他他还是那样。”
“是真的,我逼着他说了。”
“你怎么跟骗小孩一样的敷衍我?”
“那不敢啊,容与。”
☆、第二十章
詹卧雪去世后,按照规矩,谢容与请了她的遗像放在家里,还特地清出了一个房间用来放她的遗像。每天,他总有一段时间呆在这间屋子里。他总是后悔当初没有多在意她一些,不然她也不会抱着那么多遗憾走了。
詹卧雪算得上是个粗人,平常也没有记些什么的习惯,谢容与对她的家庭一无所知,还是后来与她的弟弟一见如故后,她的弟弟告诉他他姐姐的过去,他才知晓詹卧雪的曾经。
平平淡淡地在这个家过了好几日,每天回来,再也听不到詹卧雪和方嘉卉互怼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小初跑过来和他说今天在学校的趣事。这个家,一下子冷清了很多。他这才知道,为什么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是要和另一个人结婚在一起,哪怕这两个人没有爱情,只有亲情,至少再怎样,都比一个人孤孤单单活着要好。
一个习惯热闹的人,忽然回到了曾经孤单的日子,一下子竟然有些适应不得。
但是方嘉卉却挺满意的,如今这个家只剩下他和他的容与,虽然大家都是早出晚归的,但是每天每夜都能够相拥而眠,和他曾经希冀的生活相差无几,已经让他乐的合不拢嘴。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他已经无数次半趴在谢容与身上,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