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卉更委屈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一码归一码,你赶紧走吧。”谢容与推他。
“容与,我刚才看见你给她擦眼泪了。”方嘉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容与,“你还和她靠的那么近。”
“你不是知道吗?我们结婚了,这很正常。”谢容与不知道为什么方嘉卉突然就这么在意起来了,在他看来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倒觉得方嘉卉太小题大做了。
“可这是形婚。”方嘉卉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
“形婚也是婚啊,她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再怎么近都不为过啊!”谢容与这会儿倒真觉得方嘉卉有些不可理喻了。
“那我呢?”方嘉卉的表情有些黯然,像是剜开自己的心却被别人弃之如草芥,“那我算什么?”
谢容与愣了愣,半晌才说,“朋友。”
“朋友?”方嘉卉的声音有些高,难过之情溢于言表,“朋友能做这些事?”
他说着就搂过谢容与,吻上他的唇,声音因极度愤怒颤抖而带上些黯然喑哑,“容与,我更宁愿你说我们是地下情人的关系,也不愿意用朋友的名义被羁绊着一辈子。”
宴席上,詹卧雪正在找谢容与,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自己身边走开的。
“卧雪。”她听见此刻本该游刃于宾客之间的新郎官在叫她。
詹卧雪把控好情绪,转过头就看见她爱了十几年的人一身严肃正装在看着她,“我有些事要和你谈谈。”
随着陈培楠走到无人的房间,詹卧雪等着他开口。
“我看到了。”他这样无厘头的发话,“你的现任丈夫,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詹卧雪心下一惊,表面装着不动声色,“不要乱诽谤人。”
“看来你也不知道吧。”他同情地看着她,“你的丈夫背着你和男人乱搞,或许他已经染上病了。你可能得去医院看看。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自然会帮你。”
詹卧雪对着他冷冷一笑,“不要装腔作势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想说什么?”
“确实,我并不是想说这些,你丈夫的事也是我刚才才发现的,你在找他,可他却和男人混在一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至于我真正想说的话。。”他笑了笑,“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就像我和安茹一样,两个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好。以前的事,你都忘了吧。”
虽然他说的看似很好,但是詹卧雪理解他的意思——你过的没我好,那我就放心了。
曾经很多人说她的眼光极度差劲,居然爱上了一个如此小肚鸡肠的男人。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别人的?
——你们不懂,他还是有他的好的,而我恰巧见过。
“放手,我还有事。”谢容与第一次生气。
“你不就是急着回去吗?”方嘉卉紧紧抱着他,头靠在谢容与的肩上——极度依赖的姿态,“她能处理好的。”
“可是容与,你能不能好好看着我。”方嘉卉勒的谢容与有些疼,那力度似乎想把他揉入血液中,“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就承认说你喜欢我不就好了,有那么难吗?”
谢容与没有挣扎了,他一脸悲怆。
他根本不懂他。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说出来,什么都会变的。
那些流言蜚语,那些厌恶弃离,那些指指点点,他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