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旧沉默。
谢容与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人能多说一句话,他或许就能够猜出来是谁了吧?谢容与也不是特别希望和这人见面,要是见到了,并不是很熟的朋友,这尴尬也是很难免啊!更或许,私心里,他不希望见这个人。
可惜他都在职场呆了这么多年了,这圆滑世故却还愣是学不会呢!
“谢容与,过来帮一下我!”詹卧雪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谢容与正愁找不到挂电话的理由,刚想开口以家人有事为理由对方却开口,声音略为黯然苦涩,“下周六,我会去的。”
也不待谢容与再说些什么,那人就挂了电话。
“谁啊?”詹卧雪抱着枕头站在门口,长发随意的绑起垂在肩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谢容与,笑的不怀好意,“不会是你早前和哪个女孩有过一腿,这会儿听闻你要结婚,打电话来说自己忘不掉你,要和你在一起,让你不要结婚吧?”
谢容与听的好笑,“哪能呢!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那是谁呢?”
“谁知道呢。”
谢容与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如此喜气洋洋的神态,自从幼时父亲去世后,母亲就以一人之力撑起了整个家,独自带大他和妹妹。这些年的辛苦,皇天后土可鉴。
谢母一身喜气的红衣,发型是大早上去做的,还少见的抹了些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站在酒店门口迎客,月牙似的眼睛带着笑意似乎是要传达给过路的每一个人。就好似今天要结婚的人是她一样。
谢容与一身西装,俊美无比,詹卧雪一袭洁白婚纱,雪白的手臂挽着谢容与的臂弯,亲密无间。两人站在一旁对着前来贺喜的人微笑。
“恭喜恭喜!”
“真是一对璧人呢!”
“郎才女貌呀!!”
“谢母你真有福气呢!”
“哪里,哪里!大家一会儿多喝几杯啊!”
一个扎着马尾身着小礼服的小女孩拿着花环迈着小步子走到谢容与和詹卧雪身边,她扬起可爱的小脸奶声奶气的挥着拿着花环的手,“妈妈,花环有些坏了!”
詹卧雪一身婚纱行动不便,谢容与便蹲下身与小女孩平视,接过小女孩手里的花环,仔细看了一看,这才发现女孩说的坏了,只是少了一朵花罢了,他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没事的,小初,没有坏的,一会儿我给你把花装上去就好了,暂且先这样好吗?”
名为小初的小女孩乖巧地点头。
谢容与在喜爱小初懂事的同时,内心也不断在吐槽这花环的质量,为了这婚礼他可是特地花了钱买了用真花做的花环,没想到才一会儿,这花就坏的如此之快,说什么可以放一星期,这骗人的质量。。。
詹卧雪对着小初微微一笑,“小初,先进去吧,外面有些冷,你穿的太少了些。随着小姨先坐着吧。”
确实,正值深秋,早先倒还有些阳光和暖意,这会儿天却有些暗,凉风刺骨。
小初轻轻应了声就进到包厢去了。
谢容与这才注意到詹卧雪其实也没有好多少,虽然婚纱特点选了较为古板遮着手臂、圆领的款式,但大概婚纱设计者都认为露多为好吧,即便是再古板的款式,该露的地方也绝对没有少。
谢容与很快就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詹卧雪身上,对着谢母道,“妈,你先进去吧,人也来的差不多了,我和卧雪在这里就好了。”
谢母应声走进酒店。
满天的凉意里就剩下谢容与和詹卧雪在等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