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知道祁修远是让她别太尴尬,也就顺着他的话抿嘴轻笑。
祁修远一拍手掌,兴致盎然道:“来,玩儿两把挑竹签。”
祁修远犹如在平地上捡稀落的大木棍似的,三两下就将竹签完美的捡完了。
“不玩了。”馨宁陪着玩了两次之后,觉得没有意思的很。祁修远玩的也太顺利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就是她自己玩,虽不如祁修远自如,也是毫无难度。
“我也觉得没有意思的很,太简单了。”祁修远撇撇嘴摇头。
“才不是,是我们都成人了,早过了能体会这个游戏乐趣的年纪。”馨宁不同意道。
她们兄妹和孙家姐妹小时候经常玩这个,一玩能玩小半天呢。
那时候感觉可有意思了,一个个笨拙的伸着小胖手去捡木棍,能顺利一个个捡完的,总被他人羡慕的望着夸赞手巧。有时捡到最后,稍不小心就碰动一根前功尽弃,懊恼不已。那时候的喜怒哀乐,来的就是那么简单。
“是啊,有些事过了那个时间,就再也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了。”祁修远怅然若失。
馨宁见状,连忙道:“好在我们还年轻,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可做,我们珍惜当下即可。”
祁修远侧目上下打量着馨宁,嘴角勾起一个笑,“此言不虚。”
话音未落,馨宁只感觉身子腾空,已经被祁修远平抱了起来。
“干什么?放我下来。”馨宁嗔道。
“珍惜当下,做有趣的事情。”某人大言不惭。
“......你明日要赶路,晚上早点休息吧。”
“你以为我是纸糊的!”
馨宁被放在床上,新换上的天青色蛟纱帐放了下来隔绝了两人的身影,只传出来两人的声音。
“别......”
“我又没干什么......”一件衣衫被撂出帐外。
“......”
“这个颜色不错,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嗯,不如给我一并带走,想你时也能一解相思。”
“帕子呢?”
“什么?”
“你在沙洲时,时时拿在手里的帕子。”
......
一阵静默后,纱帐被掀开。祁修远下了床,上衣的领口已经敞开。
他倒了一杯水,背对着床低头坐在那喝着,耳根子已经红透。
馨宁掀开纱帐也下了床来,下身穿着湖蓝色里裙,上身只余一件同色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
她从床尾又扯出一件月白色的纱衣穿上,走到祁修远身后轻声道:“祁修远......”
“是袁静静和你胡说八道的吧。”祁修远没有回头。
“祁修远,都是我不对。”刚才在床上祁修远说要她的肚兜,她一羞,就说出了这一茬。
这些过往的伤怀事,委实不该再提起来。
又是一阵静默后。
馨宁抠着手指,不知该怎样才好。
“阿宁,我没有怪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太难为情了吗!”祁修远突然出声,说着转过身来怔住了。
莹莹的烛火中,阿宁窈窕的身段上照着轻薄的纱衣。犹如鬼怪志中勾人心魄的妖精。
祁修远用行动证明了馨宁对自己的吸引力。
“什么狗屁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