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紧张的从祁修远的怀里站起身,“世子莫要如此罔顾自己的刀伤。”
祁修远望着她坐无辜状,“我干什么了?”
“你.......”馨宁羞的说不出话来,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春蕊又进来了:“世子,少夫人,太夫人来了。”
馨宁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刚才奇异的心绪。
祁修远正要下榻,被进门来的王太夫人阻止了,“自家人没那么多虚礼,别扯到伤口。”
祁修远倒也没再下来,馨宁虚扶了王太夫人坐下,招呼春蕊和夏蝉进来上茶。
“祖母,天都黑了。您怎么来了?”祁修远淡笑着问道。
王太夫人促狭的笑道:“怎么?嫌我老太婆打扰你夫妻二人了。”
馨宁想到上一刻发生的事情,又红了脸去垂下头。
祁修远见她窘迫的模样对王太夫人道:“孙儿哪敢。只是担心夜黑路滑。”
“哼,油嘴滑舌。你回来到现在我也没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祁修远淡淡道:“张叔,乘乱捅了我一刀。”
王太夫人惊道:“张宇!”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孙儿,“难不成他投靠了贤王!”
“嗯。”
“真是想不到啊,她的父亲昔日待你恩重如山。他自己也是待你如父如兄......以后要竟然执刀对立。”王太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馨宁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张远?什么贤王?似乎又是涉及皇权争斗的事。
静默片刻,王太夫人担忧的看着祁修远,“你莫要难过。人啊,都有自己的活法。”
祁修远依然淡淡道:“祖母放心。我永远记着教我行兵布阵的张叔。”
王太夫人点点头不再多问,她知道孙子是个有主义的,便岔开话,“你这受了刀伤,我呢,怕孙媳妇这边没经验。晚上我让李妈妈留下,若夜里你发热了或是伤口疼,有李妈妈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王太夫人在祁修远离京前就得到消息说,馨宁和祁修远虽然都住在和顺院,其实根本没有同床。为此,她都愁了好几天了。
下午又听说,馨宁陪着祁修远在屋里说话,惹的祁修远哈哈大笑。
这才发了狠,想着加一把火。让李妈妈晚上过来监视二人,已示震慑。不然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抱上玄孙呢。
“多谢祖母。”陈馨宁柔声感谢。
祁修远似笑非笑道:“不知祖母让李妈妈留几晚?”
王太夫人知道自家孙子是看破了自己的意图,高深莫测道:“留到我满意为止。”
祁修远转眸看一眼清丽婉约的馨宁,“就听祖母的。”
王太夫人回去时,拉着送她出门的馨宁的手道:“刚才我没有多问远儿去乌城的事。因为张宇对远儿如父如兄,远儿很敬重他,如今两人对立。想来他心里怕是很不好受,你安慰安慰他。”
馨宁柔声答应:“是。”
馨宁回到屋里,又和李妈妈说了些劳烦的客气话。才让徐妈妈带着李妈妈去隔壁平日守夜的房间里铺床收拾。
祁修远已经回到了内室。馨宁进来后,径直去打开柜子,准备拿出床辱给祁修远铺塌。
祁修远走过去,抓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