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袁蓁蓁一人还不行,分量不够。
周禹宸很快又道:“让袁子烨跟她一起去。”
“是。”
袁子烨是袁蓁蓁的哥哥,陪她一起去名正言顺,也能顺便探探那位谢神医的底。
周禹宸吩咐完手下,心情依然有些郁结,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抬手捂着额头,心里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做,才能父皇不得不立他为储。
十几年筹谋,大皇兄现在根本不是他对手。
几位成年皇子之中,他的胜算最大,原以为储位已是囊中物,没想到最后竟真的要跟一个刚断奶的孩子争夺。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翌日袁子烨带着袁蓁蓁登门时,谢东凰正在生在煎药,冷着脸煎药。
昨晚煎药给周锦砚之后,对方拉着她说话说了一个多时辰,一个劲地跟她述说着这些年悲催的宫廷生活,大半时间都在养病,很多喜欢吃的东西不能随意吃,喜欢做的事情不能做,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做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
谢东凰听完,无比平静地回了一句:“就算你身体健康,可能也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周锦砚就着这个问题跟她争辩了一个时辰,恨不得把他看过的书上的知识都讲出来,以此来获得她的认同。
最终还是周兰庭不耐烦,催促着她去休息,谢东凰才得以离开,但让她预料不到的是,周兰庭看起来像是受刺激了,原本应该是沉默寡言的一个人,昨晚硬生生也拖着她说了近一个时辰。
以至于谢东凰打破了她出生以来第一次早睡的习惯,直到子时之后才得以上床。
可躺在床上也没睡着,她一贯冷静的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两个男子话唠似的言语,几乎挨到了天亮才睡着,可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又得起来给周锦砚煎药。
当看到周锦砚气色明亮出现在她面前时,谢东凰头一次有了将汤药从他头上浇下去的冲动。
“怎么了?”周锦砚察觉到她脸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谢东凰垂眸煎药,懒得搭理他。
周锦砚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周兰庭,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兰庭也懒得搭理他。
“别生气了。”周锦砚拉过一张小杌子,在她旁边坐下,“袁家兄妹来了,说是要给你赔罪,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谢东凰今天脸色不太好,不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更是因为昨晚没睡够而导致气色不太好。
所以她的语气也有些不太好:“喝了这药,我希望你能安静一整天,我要去补眠,谁敢打扰我……”
顿了顿,“阿兰,谁敢打扰我,让谁死。”
周兰庭精神一振:“是。”
周锦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