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转了一遍。“东西没有,人可以领走。”一只手落下垂在体侧,一只手仍然伸在杨翟面前,示意她赶紧领走。
“啪!”杨翟抬手拍了方俣宽大的手掌一下,“对着我你硬的起来么,切!”说完白了一眼,转身往小区里走。
“哈哈哈!”方俣被这姑娘的直白给整乐了,快走两步跟上并行走。
从正门到方博群家大概要走十几分钟,两人慢慢悠悠边看着小区里错落有致的景,边互换消息。
“你哥真离婚了?”杨翟看着左侧弯曲的人工河,轻声问。
“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方俣一只手放在裤兜里,摩挲着铁皮的壁纸刀,这是早上顺的付简兮的东西。
“哼!好事呗!”杨翟口气凉凉如秋霜,表情更是生冷坚硬。“咱俩之间对于他们只有结不结婚这一个话题。”
“聪明!”方俣颇为赞成的拍了一下杨翟的胳膊。
“我爸和方博群不是已经把协议签了吗?也走过法律公正了,多此一举。”杨翟愤愤不平的说。
方俣把双眼眯成一条极细的缝,抬头仰望高悬于顶的烈日。太过强烈的直射,视线里变的白茫茫。
视线里没有实质的东西,脚步就开始变的虚浮,不踏实的心都轻颤。
地阔天圆之间,总囊括这么多看似正常实则扭曲的事。
雾里云里,分寸感丢失后,实则利益驱使的行为看似更有说服力。
灯光亮起的时候,贪婪的想看清每个角落的景色。
当灯光消失,你只想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
“……真是够了!”
杨翟还在说,只是方俣大都没听进去。
“你说话,怎么办?”杨翟停下瞪着方俣问。
“现在谈?”方俣指了指周围,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方博群的别墅。“下午吧,走出这里一切好谈。”方俣沉声说完继续走。
杨翟5月2号的生日,只是明天杨家一定会给这个还能端的上台面,暂时有用的私生女办个像样的生日聚会。所以方博群挑了前一天让方俣把她带上门吃顿饭。
方博群、方秦都在家,方祁被苏晓兰接走了。
方秦在杨翟跟方博群聊天的时候,毫不避讳的跟方俣说起了前妻苏晓兰的近况。“方祁的妈妈这个月底结婚,移民英国,回头替我送份礼过去。”
“方祁一起走吗?”方俣更在乎这个跟他走的很近的侄子的去向。
“怎么会,我爸倾家荡产也不会让方祁走。”方秦哂笑出声。
方俣听着心里一冷,方秦这是再怨方博群。也没毛病,任哪个儿子被父亲拿来传宗接代,都会不爽,却又无法反驳,这确实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
方秦喝了口面前碧绿的茶水,接着说:“再说苏晓兰并不想要。”
方俣纹丝不动的盯着茶盏里的映出他上半张脸的茶汤。
又是一对操蛋爹妈,还有一个操蛋的爷爷。
苦了一个孩子!
方俣使劲咬了咬后槽牙,端起茶一口喝净,茶盏放回桌上,看着电视出神。
这顿饭的主要目的果真不是为了给杨翟庆生,主要目的还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