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末愣了一下,恍然大悟般抽了口凉气,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然后状似忐忑地观察着白岳阳脸上的表情,目光闪烁不定,连呼吸都变得微不可查起来。
白岳阳不知道他这副才意识到自己闯祸、受惊小兔子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他不动声色地坐到周末末身边,用指背碰了碰水杯,"不是渴么?"
周末末的确是装的,他暂时不想跟白岳阳撕破脸正面刚,或者分道扬镳之类的,他都不想,但他自己也想不通这份"不想"的缘由。
要装就装得敬业一些,周末末刚睡醒,虽然真的很口干舌燥,但他心想,一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的人,应该是不会有心思去喝水的,于是他保持着慌乱地神色,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岳阳,没动。
白岳阳笑了一下,把杯子拿了回去,又说:"怎么,等我喂你?"
周末末下意识摇头,才晃了两下脑袋,就见白岳阳自己灌了口水,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扭身向他扑了过来。
嘴唇压上嘴唇,柔软却不容抗拒,白岳阳的舌头灵活地舔开了周末末唇缝,撬开牙关探入了口腔,抵着他嘴巴里那根软肉开始极具侵略性的肉搏。一股温热的水被渡了过来,熟悉的气息很快在口中弥漫开,带着欲望滑入咽喉。
周末末不习惯这样被强迫的吞咽,他哽住喉咙,那水没了去处,就顺着两人唇齿相依的缝隙向外溢,淌满脸颊和下巴,沾湿了床铺枕巾。他想呼吸却不能,水和贴着他口腔内壁游走不停的舌头挡住了汲取氧气的通道。
"唔!"周末末用手推白岳阳压在自己上面又硬又沉的身体,舌头也发力向外顶,想把肆虐中的敌人赶出去。
白岳阳将他两只手抓到一起,向上拉到头顶,牢牢按住,另外一只手钳住周末末的下巴,让他没办法咬合,手指用力掐着,几乎快要陷入周末末细白的皮肉中去。他嘴上也没停,继续撕咬纠缠着,甚至还用舌头去狠狠地舔舐敏感的上牙膛,像要把人一口一口生吞活剥。
这个吻不同于白岳阳以往的温柔和逗弄,毫无章法却疾风暴雨,是周末末从来没有经受过的粗暴、占有。
他仿佛被吸干了体内的养分、被搅碎了脑子里的神智,他放弃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目之所见渐渐变得模糊,光亮向中间收缩聚拢,最后化成一个渺小的光斑,消匿于黑暗。
周末末合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缺氧而晕厥,可施虐的人却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他。
白岳阳眯着眼睛看向身下这张精致漂亮的脸——他双目紧闭,面色潮红,睫毛随着剧烈起伏的呼吸上下舞动,几乎下一秒就要振翅而飞,而那下面藏着一缕总是极致璀璨灵动的目光,好像揉碎了许许多多最名贵也最纯洁的宝石,让人没办法不沉迷其中。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他等周末末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然后才开口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周末末的大脑在听到问题的瞬间,转了无数道弯,他有些拿不准白岳阳的意思,看起来这个老男人好像很愤怒,所以才会像刚才那样对待自己泄愤,周末末动了动手腕,又抿了抿唇舌,两处都被弄得很疼。
可是他又好像很平静,没有大呼小叫、没有发火,更没有指责谁,周末末想,这也许是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