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美人出现的如此蹊跷,而刚才所见,又是如此惊悚古怪,这让她根本无法相信她的任何话。
“你不信?”花玉容双手环胸,挑眉盯着她。
尧清越不动声色道:“如果刚才所见,都是姑娘的障眼法呢?我与姑娘素昧平生, 姑娘却说是我的妻子。这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可以证明。”花玉容反倒笑了,一把扯过尧清越的胳膊,就将她拉过去。
尧清越不知她要做什么, 尽管对方行为古怪,却还是照做。
等到花玉容扯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床上带时, 尧清越绷不住了,惊吓地收回手:“你要做什么!”
花玉容坐在床边, 伸手拍了拍红色的喜床,红彤彤的琉璃花灯映照在她脸上,在那苍白的面孔上染上了一片胭脂色。
她垂着羽睫, 一寸寸抬眼看她, 微微侧了侧头:“记忆消失了, 但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你与我在床上躺一会儿,不就全清楚了么?”
救命啊!她这是被耍流氓了嘛!尧清越表情裂开,心中被这几个字疯狂刷屏。
她说什么都不肯过去,站在门边紧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
花玉容似笑非笑地瞅了眼外面的天色, 对她道:“既然你愿意整晚都站着, 我不勉强。”说罢,也不管尧清越虎视眈眈的视线, 竟然自个儿翻身上床休息了。
尧清越简直目瞪口呆,这个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她偷偷跑到她们花家,还替换了她的新娘,肯定不可能是因为惦记她们花家的床吧?
可她瞪大眼睛盯了半会儿,果真见那人翻身朝里睡着,一动不动,一点也不担心尧清越做什么。
尧清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移开目光,转身试着推了推大门。大门纹丝不动,显然又是她便宜爹娘的杰作,不过了今夜,她怕是别想从这个婚房出去。
尧清越深深叹口气,转身瞧见那美人无所顾忌地安然睡着,突然有些心理不平衡。
她这个正经花家人只能在椅子上坐着,反倒这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怪人,却霸占着她的床,兀自睡得正香。凭什么?
她杵着剑就走过去,走到床边又犹豫起来。回头瞅瞅硬邦邦的椅子,一咬牙,小心翼翼爬到床上,然后将随身的宝剑搁在美人与自己之间,以防半夜对方暴起伤人。
她不信对方那番鬼话,是清楚原身没有成婚。那么对方撒谎的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有百分之八十的的可能是美人计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仇家,竟然如此有品位,找到这种符合她审美的大美人。
尧清越睡到凌晨,突然被一阵低低的喘息声惊喜。她睡眠一向浅,更何况身旁还睡着个不认识的家伙。
这一睁眼,刚好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那双眸子泛着水色,凝视她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尧清越骇然,下意识抓起身旁的宝剑,拿剑身抵在花玉容脖颈前。这么一靠近,才发现对方体温好高,那双原本就雪白的面孔,这会儿泛着不正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