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菡萏一笑,黑衣衬托的她越发身形清瘦,却也衬得她逼人的艳色。
“尧师姐,你又病了?”她饶有兴致端详她。
尧清越阿了一声,慌忙放开手上布料,欲哭无泪道:“我……我上火。”
这是生理的自然反应,不以她的个人意志为转移。所以,她完全不用觉得羞愧,也不用觉得害怕。
她不过是再一次扯掉了花玉容的衣襟,耍了一次流氓而已。
尧清越仰头见花玉容那摄人心魄的笑容,感觉自己的鼻血流的更加汹涌了,不由慌张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你忙,我先走了。”
说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窜到门边,准备推门出去。
什么,你说她是来劝说花玉容放过常应春的?尧清越觉得,现在,比起常应春,花玉容可能更想干掉她。
所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慢着。”然而,催命符一般的嗓音却冷冷在身后响起。
第26章
尧清越脚步一滞, 恋恋不舍地望了木门一眼,多想不管不顾就这样推门冲出去。
然而她不能。
尧清越还是止住脚步, 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去,端起笑容:“花师妹,你还有什么事?”
“过来。”花玉容轻轻抬了抬下巴,以一种不咸不淡,却不容拒绝的语调道。
尧清越飞快眨了眨眼睛, 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一步,“还是不要了,我……”
“你似乎很怕我。”花玉容黑眸沉沉, 嘴角却向上扬起一个弧度,满脸若有所思道, “让我来想一想,是从时候开始的?”
尧清越脸上表情一僵,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突然反应过来,她意识到花玉容是小说主角的身份,自然就知道了对方干过的事。但是花玉容她自己不知道啊。
甚至在不明就里的人看来, 花玉容拖着一副残躯, 又被花家人那样欺辱忽视, 是个彻底的弱势方。她处境之坏,比原身还要糟糕。
这样一位不良于行,又备受欺凌的小可怜,她却对她表现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这岂不是十分古怪?
尧清越终于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 已经引起了花玉容的警觉。她心脏上如揣着一只兔子,噗通乱跳, 胡乱一抹脸,迈着英勇赴死的步伐朝着花玉容走去。
她直挺挺站在花玉容跟前,表情严肃道:“花师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花玉容瞄她一眼,短促笑了一声,挑了挑眉,用下巴点点旁边的八足圆凳道:“坐。”
尧清越像是什么听着指令行事的机器人,一板一眼,十分听话地坐在圆凳上,屁股只挨了圆凳一点边缘,双腿做好了及时逃跑的准备,再次一脸严肃地重复道:“花师妹,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