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纽约最古老的贵族学院,圣帝几乎招收了世界上所有的三代四代们,但年少轻狂的学生们都有着不服输的性格,惹到人几乎是一秒的事。
今天的学院门口停了一辆林肯,漆黑的车身在雨夜里微微摇晃,激情的舞曲都掩盖不住车上暗暗传出几声喘息。
随着雨点越来越大,车窗被降了下来,一阵雾色的烟徐徐而上消散在天空中。
冷气渗了进来洗刷着男人身上的密汗,薛天纵提好裤子点上一根烟,从夹层里取出一迭美金扔在女孩身上,他赤裸的上身布满薄汗和烟灰在昏暗的灯光下发着光,光是看上去就是那样的惹人情不自禁想舔舐一番。
林肯重新启动,被丢下来的女孩赤裸的身子上沾满了被雨打湿的美金。
“silver……silver……银!我不是故意的!银!”女孩狼狈的爬起不顾来来往往学生打量的目光朝着林肯追出去几步,随后才坐在雨里放声痛哭着。
说到她和天纵的渊源,那还得是她凭一人之力挑拨天纵和前女友的关系,导致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分道扬镳,但薛天纵不过是想被她乱说话的嘴口一次而已。
昨夜下了雨今日的纽约街头到处都布满浓雾,薛天纵穿着黑色的正装梳着干净利落的龙须背头等在校门口,往常的他绝对不会出现在学校,但今天是转校生来的日子。
而那个转校生,凭自己的天赋在他之后也拿到了发表建筑刊文的资格,一举将未坐稳的他从神坛上踹了下来。
明明今年可以用发表资格和联合国演讲同父亲换一张回国的机票,偏偏被她毁了。
她毁了他的打算,他会毁了这个人,他学到的可是个顶个的阴暗狡诈。
天纵收回心思坐在后座听着笔记本里老师的碎碎念看向窗外,一辆计程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普通的女孩,如果不是对唯的家庭早有耳闻,他还以为这种乡下人是来圣帝参观的。
只见她费力的从后备箱取出自己的行李箱,从荷包取出几张现金才转身朝着校内走去,薛天纵看着她转身时的浅笑浑身一激灵,将笔记本一扔直接推门从林肯走下。
只不过还未等他追上去几个兄弟便走过来同他勾肩搭背吸着烟,最懂他的陈逸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转头拍了拍他的肩,“那不就是抢了你风头的姑娘?叫什么,叫唯来着?”
“抢了银的风头,大家说该怎么办?”另一个男孩附和着,言语里是掩盖不住的卑劣打算。
“当然是送到银的床上爽一次,然后送给街头的流浪汉!”
“开什么玩笑,我倒是想看她被监狱的黑鬼干!哈哈哈哈——”
“听我的,银最喜欢嫩模,对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能有什么兴趣,只怕是都没我手心大。”
……
几人下流的歪点子还在继续,薛天纵没由来的一阵心烦,黑着脸从陈逸肩上扯过自己的书包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他们的点子自己已经玩腻了,来来回回都这些枯燥的,一点新奇的都没有。
毁掉才是最好的点子,毁掉碍眼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薛天纵几乎是尾随着唯,充耳不闻耳边陈逸几人的呼喊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而去。
拜占庭式的圆顶高楼下的她的影子被阳光拉长,上面是摇来摇去的高马尾,下面是被风吹起的百皱裙,再往下是两条白花花的纤腿交叉前行,被书包盖住的腰也在扭来扭去带动马尾……
在充斥英伦建筑和哥特建筑的古老校园内,格格不入的她如同点睛之笔吸引他的眼神,让他死死的凝视着她的背影。
学校提供的住处也是非常的简洁明朗,光线很好而且她是单人寝室。
唯拿着门卡走进古典又优雅的走廊,暗色墙上挂满了古典的风景油画,这个点是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宿舍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
行李箱滚轮声由近及远,她停下脚步刷开了自己要住一年的宿舍木门。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了进来,空气中是淡淡的尘土味和夏日的热潮,她刚进来感应系统便打开了冷气。
独立的卫生间和偌大的阳台就已经很得她心了,简洁明了的欧式风格将她赶路的疲惫一扫而空。
唯放下行李箱躺在软弹的床上开始期待自己的大学时光。
休息了一会她就打开行李箱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箱子里放了很多旧衣服,这次出远门妈妈还特意带她去商场买了几件新衣服。
她一件一件取出挂在衣柜里,学着妈妈的样子给自己铺好床单,床单和被子都是家里的味道呢。
楼下的男人直到唯的背影消失才不舍得驻足,他正捂住裤裆弯腰狼狈的大口呼吸着躲在了树影下,低头看去,自己昂首的身体也想要她。
光一个影子,就让自己这么渴望吗,他一瞬间嫌弃起自己对那样的人也有感觉来。
最后一节统计课后他没有急着回去,支开了陈逸几人坐在阶梯教室里看着几张纸。
唯的资料少得可怜,他的指腹拂过印着她照片的地方又停留,才十四岁吗,不过还好,在纽约州也算成年人了。
他腾出手扯着胯下女人的发根往下猛按了几次,最后顶着对方的喉咙才释放在最里面,女人也不急,咽下后伸出舌头小心翼翼的替他舔干净大腿根才捡起地上散落的美金离开。
天纵握紧了她的资料眼色愈发阴冷,敢惹到他那可真是要倒霉了。
黄昏时他出现在校门口等着来晚的司机,棕榈树和榕树交叉的树影下是他正打着斗地主。
“你好,布鲁克林艺博馆的地铁该怎么做…”
一阵绵软稚气的女声自他身后传来,天纵没反应,听到了但他不想理,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转过身浪费时间指路。
“您好叔叔我是新来的转校生,我不太熟悉纽约的路,可以麻烦你——”
薛天纵当即关掉手机站起身靠在棕榈树下打量着她,自己还未操棋,棋便送上了门。
“我的司机可以送你去,顺路。”他吐掉嘴里的烟用脚捻灭后缓缓的说,顺手将自己的墨镜推了上去。
上帝亲手雕刻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上来就叫叔叔呢,不过比她大了七岁而已。
阳光下的她穿着土里土气的衣服站在繁华的街头,好像自百年前穿越过来一样,偏偏那张含苞待放的嫩脸生生夺去了他的视线和注意力。
什么货色他没见过,但嫩到唯这样的,更能激发的心里最变态的欲望,控制欲和残忍的性虐欲。
唯抬起头这才注意到这个男孩是紫色眼睛的国人,真特别,不容忽视的还有那张上天赏脸的五官,俊俏又冷酷。
圆眼亮晶晶凝视着他,薛天纵眉头一挑在心里笑了几声,这种毫不掩饰的眼神,他会误以为她在发出求爱邀请。
“抱歉抱歉,同学,顺路吗…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她低下头,捏紧了手中的地图糯糯的问着。
纽约太大,她的英语很差,查来查去也没查到最优路线。
面对狐狸的小兔子总是这样可怜兮兮红着眼惹人怜爱。
“当然。”薛天纵双手环抱轻笑一声,顺路个屁,跟他住的蝴蝶岛简直是两个方向。
他看到唯点了点头靠在了棕榈树另一边和自己一同等待司机的到来。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拉长了两人的身影,风也带来了她发香的味道,天纵眯起眼感觉着,似乎有哈密瓜的存在,在她这个年纪里清香却不失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