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会不会觉得有些可惜?
这次可是大宋帝皇,亲自前来上门请你出山。
而你却拒而不现。”
赵疏影与梁子渊,此刻站在梁溪镇的最高之地。
看着赵匡胤与赵普远去的背影,问道。
如今已经是两人婚后五日之期。
三天前,梁子渊带赵疏影回返九畹溪山,前去拜见丈人丈母。
回返后才知晓,原来赵普已经带着赵匡胤前来拜访。
梁子渊可没想这么快便出仕。
新婚刚过,他需携带妻子,于各处行走一番。
领略华夏的大好河山,看看这山河之间的奇人轶事。
然后再视情况,看看去哪里找份差事,或者隐居在这山水之间。
游乐嬉戏与人间,偶与妻游戏。
岂不快哉吗?
可一旦出仕于大宋。
至今以后风风雨雨缠身。
也就不能如此潇洒过日子了。
“夫人勿忧,这才新婚刚过。
想我们还是多留恋与山水之间。
嬉戏游玩于这人间不好吗?
若是你夫君我出仕之后。
我们的日子可能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也许会聚少离多,也许会兵凶处处出乎意料。”
梁子渊看着赵疏影,水灵灵的眸子说道。
“可是,夫君心怀大志,怎可因私情,而弃天下于不顾呢?”
“夫人可知晓,王昌龄所作《闺怨》呼?”
“怎么会不知?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夫人,不怕夫君出仕后。
届时也是如此等夫君而回吗?”
“哼,我才不要。”
赵疏影挑了挑柳叶眉,皱一下秀挺的鼻子说道。
然后与梁子渊十指紧扣,接着说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道是,嫁鸡随鸡,家狗随狗。
届时,夫君去往何处,吾便随之。
无谓,九天十地,亦或是地狱火炉。”
梁子渊听得赵疏影这一段话,感动到泪雨淋淋。
“夫君,不是吧?这么小气嘛?居然哭了?”
梁子渊本是要感激涕零。
却不想赵疏影,忽然之间的一句话,让他哭笑不得。
“不是,刚才的风沙大了,进了眼,所以才红了。”
“哦…”
赵疏影一声长长的哦,仿佛才恍然大悟一般。
“哦是什么?”
“哦就是哦啦!”
“你偷笑与自己夫君。”
“我没有,没有。”
“有没有,有没有。”
两人在山坡之上,在春风里,在夕阳下,追逐打闹起来。
莺飞草长三月天,夕阳暖风熏醉人。
姹紫嫣红总是春,繁花锦簇在人间。
“夫君,如果暂时没有出仕之念。
不如我们出去游玩一番,如何?”
“正有此意。有道是,新婚之后,一览大山江河,便可白头偕老。”
赵疏影听了梁子渊的歪理,不禁笑嘻嘻起来。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方才好?”
梁子渊抬头看了看天气,后说道。
“明日宜出行。”
…………
“陛下,我刚才仿佛看到梁玖了。
想来他是避而不见罢了?”
赵匡胤的贴身侍卫米信说道。
“哦?可瞧仔细了?”
“没有,只是人影一闪而过。看得不是太真切。”
“如此,又如何能够下结论,言是梁玖呢?”